一眼给在下传个话,米某便感激不尽了。谁知大师竟会亲自跑一趟,这实在是……实在是……折煞米某了。”
他红光满面的说了一大通,梁天心却是有些不耐了,摆摆手道,“食禄消灾罢了,米先生送了重金,我自然得来一趟,无须这般客气。况且,我对米先生今日许下的那片七星艾叶颇感兴趣,这次过来,可是要将其取走的。”
“七星艾叶?”米鼎城面色微怔,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梁大师说的是那片绿色叶子吧?”
说完,他一脸懊恼的拍了下手,继续道,“早知道梁大师对这片叶子感兴趣,我先前就一块给您送过去了……不过也没关系,米某手里还另有一片,梁大师稍等,我这就让人把那片叶子取过来。”
“还有一片?”梁天心先是一愣,继而微露喜意,点头道,“有两片那就更好了,今日梁某要将这两片叶子全都取走。”
米鼎城面色微微一变,为难说道,“梁大师既然开口了,在下自然不敢推辞,只是先前米某已经许诺,今日谁帮在下拿定主意,就将那叶子相赠,此时却也不好……”
他还没说完,梁天心便不在乎的摆摆手,“梁某自然不会行那强取豪夺之事,米先生的许诺不必更改,梁某助你平定这迁坟一事便是。”
米鼎城本就存着拉梁天心上贼船的心思,闻言自是大喜,忙不住的点头,“梁大师能出手那自然再好不过,全港风水界,梁大师那可是公认的魁首,有梁大师出手,那两片叶子,自然落不到别人手中。”
说完,他还生怕梁天心反悔一般,忙说起正题,继续道,“今日天色已经晚了,梁大师不如在寒舍休息一晚,明日一早,米某就为大师引路,去那三处候选之地具体查勘一番如何?”
梁天心却又摇摇头,“实地查勘却是不必了,早先你送来的那些图片,我已然看过,那三处风水也约莫有了心得。”
“大师已经看过了?”米鼎城又是一喜,“那依梁大师所见,米某祖坟应迁往何处?”
梁天心此时却不忙回答,反而转头看着身前的一众风水师,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方才进门之前,我便听到诸位议论,说那三处风水如何如何。我本以为诸位也算港岛风水界内有名姓的人物,却不曾想,梁某听了半天,诸位口中所讲,尽是粗鄙之言!”
原本梁天心来了之后,这些风水师们就已经屏气凝神,不敢言语,此番猝然听到他的抨击,众人更是面色羞赧,无一人敢出声辩驳。
以梁天心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人的反应,只是站起身来,踱步往前,忽又开口问道,“何为风水?”
不等有人回答,梁天心便自问自答道,“江转河旋,是为风水;石立池现,亦为风水。自古以来,我华夏阴宅风水便讲究‘龙穴砂水’四字,选定阴宅,不光要寻龙点穴,更要观砂辨水。诸位方才尽在讨论龙脉何来,为何无人辨明砂水?”
闻听此言,一众风水师都是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才有一人支吾说道,“梁真人……非是我等不知辨明砂水,实在是砂水一道,博大精深,以我等修为,根本不足辨明。更何况砂水一道对风水影响不大,是以少有精研者……”
“糊涂!”他话还没说话,梁天心便是一声呵斥。
“枉我港岛向来号称风水之都,没想到现在这些后辈,心思竟如此荒谬!”
听他呵斥,在场数十位风水师,上到白发老者,下到毛头小伙,无一人敢出声,所有人都恭谨的听着。
梁天心摇摇头,似是对这些后辈风水师极为不满,半晌之后,才继续道,“龙脉主天下大运,但却绝非一成不变。可山川河岳千百年也不会改变,为何龙脉风水却不时会生出变化?”
“龙脉风水之变,便在于砂水二字。譬如黄河,众位可曾见过黄河之砂万年不动?黄河自那太古发来,河砂一路东行入海,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