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也觉得哭笑不得,继而忽然想到一些什么,接着便问,“可是数目上与往日不同?”
刘著点头:“正是。我发现这一点后,便随便找了之前几日的一些记录来看,一般而言,入城二百人,其中年轻女子不足十数,查了几日,尽皆如此。”
安平广阳到潼城,山长水远,又是在乱世里面逃难,这个数目比例背后究竟有多少的凄惨故事,温故实在没办法去细想。
“是否有些可能,这一路上专有人来相助这些女子,所以来的相对集中一些?”温故先往好处想了想。
刘著却摇头:“若是如此,公验的记录上面应当会有些痕迹,就算没有,城门吏多少也该知道一些,就算城门吏也不知道,军巡铺总该有些消息。可并无一处来报相关的信息。”
温故只好问道:“太守可是有什么猜测?”
刘著叹了口气:“金巡检现下不在城中,巡检司里的人手也不充足,我只能先从府衙里叫些人,去尽量找找这些女子看看,待金巡检回来方才好办。”
温故听他这样说话,明显是并未说尽说全,干脆主动来问:“可都写了落脚之处和投奔或者同行之人?”
刘著摇头:“写了的反而好办,关键之处就在于其中大多数并没有记录。而且这些人也并未落脚到府衙安排的住所当中,甚至也没有每日去报知行迹。”
这便是现下公验存在的最大问题。
若有人入城心存歹意,并不按照府衙的安排行事,也不指望府衙提供一些营生,更不打算在潼城长久落脚。一旦这些人过了城门口公验那道关,便不好寻觅行踪。
但刘著对此也是无奈。乱世之中,歹人是拦不尽的,这般安排本来就是两相比较之后觉得要先救流民的原因,还未待他进一步完善,就遇到了眼下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