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于是郑摆忍住这些不重要的疑惑,即时告退了出去。
而此时的温故只觉得自己由内而外的憔悴了好几分,之后无论如何,到了晚间一定要睡,否则都不需要等什么北虞南楚派兵杀来,堂堂梁州军主事人,温家的大小姐,先要困死在这不失居里了。
而且并不是困顿的那种,就是单纯的“困”。
“姑母可用过饭了?”
刘著得了允许,风风火火地便走了进来,温故见他面上并没有什么急躁神色,心里面也就稍微安心。
“用过了。”温故并不似以往那般随便倚靠着哪里,反而端正坐着,生怕自己稍一松懈就会走神,甚至直接睡过去。
“姑母面色怎的如此苍白?”刘著走到近前,终于看到温故情况,也就真心来问。
“所以侄儿若是有要紧事就快说,若是没有就明日再说。”温故勉强说道,“否则你眼前这位姑母,可就不只是面色苍白这么简单了,到时且等文叔找你算账。”
刘著连忙称是,不再寒暄,只道:“旁的之后再说,只是我今日发现了一件事很是不寻常,所以赶紧来与姑母说了,好教姑母能有个计较。”
“且说。”
刘著回道:“方才我核查今日入城的流民人数,发觉与五日前多出了三成。”
温故忙问:“可是城中安置不下了?”
“倒也不是。”刘著摇头,“若数量这般增加下去,城中尚还能坚持半月左右,之后我也已想好对策,这几日便与各县县令分别去做商议。”
刘著这些做的往往妥当,很少需要温故来过问,只有些实在要紧,或是可能关系到梁州军谋划的,才需要她来定夺。
“安平广阳随着时日推移战事更紧,流民数量变多也属情理之中。”温也懒得夸他,又问了一句:“那是如何?”
刘著再回道:“今日事少,我便就着此事,想把之前几日的公验记录也都一起来做个查验。可这一查却发现,不止今日人数变多,自五日前起,每日都比前一日要多出不少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