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我执棋
孙老爷之所以试探着说,其实也想看一看郑统的反应。
虽然按理来讲,这整件事不该是郑统参与谋划的。但凡事有个万一,小心些总没坏处。
现下聊到了这一层,这个万一有没有便也清楚了,孙老爷干脆说道:“郑老爷觉得这事就到此为止了?那小娘子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给你个好处,再锤你一棒子?我说你郑家大难临头,就是应在了你散了的这股子心气上!”
郑统当然不会这样认为,只不过他的确想不出太守姑母所图何事,若说是恩威并施也勉强称得上合理,只是用力稍猛了些。
然而孙老爷并不需要郑统先来问话,继续说道:“我就明摆着告诉你,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现下你知道行凶者是谁,那你可知死的人是什么身份?”
孙老爷这句说完便停了,郑统明白他接下来的话便是关键,也就把堂中还在的唯二两个心腹屏退出去。
这二人刚走,孙老爷也懒得再等郑统与他装傻充愣继续纠缠,直接说清了答案:“死的便是封州军里,两个借着你的手段,悄悄潜入城中来的军汉!”
“封州军”三个字一出,郑统这边终于再也装不住一副和善隐忍的样子,正色来问:“这太守姑母究竟是什么人?”
孙老爷回道:“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大殿下在封州根基最稳,全郡上下都是他一手提拔的。就连贴身的近卫都要从封州军里选拔,刘娘子敢杀封州军的人,郑兄你还要问出来,我都不知道如何来答!”
郑统深吸一口气,他现下终于明白刘娘子所图的究竟是何事了,但仍然压着声音问了一句:“刘著是二殿下的人?”
孙老爷认真点头:“你想想,一个十来岁年纪的小娘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兵马,有这些兵马为什么早不出来给刘著做个支撑?潼城附近可能是有些潜藏得深一些的歹人,可这些人真能把梁州军赶出去?”
如此一来,凡事就都想通了。太守姑母的来历其实是查无可查的,而且潼城失而复得这样的大事,朝廷到现在都没派人来过问清楚,实在也不应该。
除非这本来就是朝廷,或者是朝廷里某些人的授意。
郑统这边想着,孙老爷也不耽误,直接站起身来:“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之所以来告知郑老爷,实际上也是给自己做个打算。咱们的根基都在潼城,有些小事上的龃龉真不至于闹得天翻地覆。可刘著他不一样,他那位姑母也不一样,后面该怎么办,郑老爷心里可得有个成算。”
“老爷!老爷!”
孙老爷一句说完,郑统还没来得及回话,堂外郑宅管家就忽然急促的唤了两声。
郑统喊了声“进来说话”,管家也就赶忙推门进来:“老爷,郑摆他又来了。”
郑统与孙老爷都是一愣,心中皆道一声“这来得也太快了”。
孙老爷当先反应过来,只与郑统来说:“郑兄,此人究竟是不是与你同心的,你可要想得清楚。他既来了,我就与你一同见他,也好有个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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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统点头以对,随即让管家将人直接引进来。
其间无话,郑摆来时,第一眼便看见了孙老爷和吕公子,面色上稍有诧异,随即上前拱手施礼,只道:“孙老爷,吕兄,方才身不由己,有多得罪,还望海涵。”
这一句给这二位说得一愣,孙老爷不好说话,还是吕公子先回一句:“郑摆兄这是哪里的话,身不由己又是从何而来?”
郑摆稍一欠身,不再与他说话,反而朝郑统道来:“老爷让我在不失居里办的事,我都办妥了,前来给老爷做个复命。”
这回轮到郑统莫名其妙了:“我让你办何事了?”
郑摆反倒不答,只朝孙老爷看了一眼,郑统立时道:“孙老爷是自家人,你有话便说,不用这般含糊顾忌。”
“老爷让我在不失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