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他做得真是正正经经的生意,就连郑统听了也绝对会与他好好谈一谈。
可如果他做得真是正正经经的生意,此时此地也就不需要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孙老爷。”温故神情不变,沉默片刻,复又言道,“我听不明白你话中意思,到底是在同我商量,还是在胁迫于我?”
孙老爷见温故这个态度,脸颊一抽,只盯着她看,并不说话。
方才温故坐在那里,虽说语气态度多有变化,但看上去仍然是个沉静的少女,此时这少女忽然站起身来,嘴角也笑起一些,眸子也亮了一些,似乎方才坐着时整个人都颇为暗淡,此刻忽然连颜色也浓烈了起来。
“孙老爷说了这么多,这些事里有因果也好,有隐情也罢,我都不费口舌来做解释。但有几句话,我要问一问孙老爷。”
这句说完,孙老爷一句“请说”还没出口,温故便继续言道:“孙老爷是如何得知死者身份的,或者说孙老爷是如何经手那一只水囊的?你所谓那来质库里当东西的人可是真跑了?又或者这东西的来由根本就与什么质库无关,反倒是一些不好说出口出的地方?这些,孙老爷说得清楚吗?”
温故声音娇柔,可话却凌厉,孙老爷第一次见她这样,心中只想原来这才是这位太守姑母的本来面目,而她话中所说其实都是之前自己刻意含糊着说过的,自然也就不怕她把话挑明,于是也道:“刘娘子既把这些说出来了,也就该知道我这一次来是个什么意思。”
“孙老爷。”温故又叫住他,“我本来以为你心里面藏着东西,行事就该是更谨慎一些,所以我想着你不明说,也就不与你计较了。可你现下自己找上门来,还非要把话说清楚。那我再告诉你一句。”
“你这盆脏水怎么端出来的,最好就怎么收回去,若非要往我身上泼,我只能让你连盆一起干干净净的吃进自己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