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数被杀了。叫我如何能信?这潼城里头,没府衙,没王法了吗?”
他虽这般说着,可眼神已经没有了方才那一丝茫然,同时也不住地朝郑摆看去。
温故也没别的动作,只能说些“府衙也未有准备”,“之前哪有人会料想的到”之类的话。
当然,温故说这些话只是面上诚恳,孙老爷也并没有当真来听,他心里面对整件事是另外一重的看法。
昨日晚间,有个醉汉借着酒意要闯孙家的伎馆,那伎馆借着不接生客的由头要拒这人,这人却硬说和人约在此处,生是要往里闯。
这醉汉身上带着功夫,一两个护院赶也赶不走,拦也拦不住,管事的生怕他在门口闹出什么动静来,便想招呼着众人一起给他绑了进去。
这一家明面上是伎馆,实则是汇总整理消息再分散人手进一步探听的地方,也是孙家消息渠道上面,一处关键的所在。
越是这样越怕生出无端的是非,孙家这些人虽然有功夫,但都是市井上面斗狠斗出来的,自然也就没有到可以自如掌控力道的程度。打斗推搡间,也不知是谁没了轻重,加之此人醉得深,一不小心就给打死了。
管事倒也没慌神,只觉得此人行为诡异,又从身上搜出了一块不失居的腰牌,这才知道是太守姑母的人。
消息送到了孙老爷这边,这老叟也就有了个判断。只觉得或许是自己在不失居里太张扬了些,太守姑母虽未表现出反感,但心里总不想被他牵制,才用了些什么手段,派人到这个地方来做一番试探。
但说起来,太守姑母是如何查出他这些营生的,却多少都有些奇怪,合理的解释,无非是看出他生意的不妥,但不了解更深一步的,于是想来掌握更多的东西,以便与他达成一个平衡。
只要不是把他的人直接带回了府衙,审问出来了这些事情,那么就都还有个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