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到另一处不知研究什么去了。
郑摆旁观着,只觉得华季与李寻不对付,更觉得自己终于亲眼见了什么叫“争风吃醋”,又想着日后在府中尽量还是哪边都不得罪,安稳替太守姑母做事,讨太守姑母欢心便好。
继而又想到这般情景改换一番倒是可以用来写进故事里,只是给孩童来听不太合适。便也接着联想到自己母亲如今不知生活得如何,自己既然来了不失居中,郑统想必多少也要善待于她,总不至于比以往过得更差。
一念至此,更觉得自己要在太守姑母面前讨个好的眼色。唯独只有受制于人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他这许多想法飘得远了,直到太守姑母唤他两声,这才缓过神来。
“大小姐。”郑摆生怕自己应得迟了,会惹得主人家不快,匆忙站起身来做回应。
“郑郎君心中有事?”温故脸上笑意不褪,又示意他坐下。
郑摆依言而坐,只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一天之隔境遇就截然不同了,有些缓不过神来。”
说完又想到方才华季的态度,继而补充道:“大小姐的恩德,郑摆一定会报答。”
温故见他笨拙模样,笑意更浓,只道:“哪有什么恩德,郑郎君有才学有本领,只是缺个机缘,我们无非各取所需而已。”
郑摆何尝不知自己不上不下的水平,更懂得自己的短处,在这不失居里面实在算不上突出。
然而华季圆滑,李寻刻薄,自己只能在这上面寻个不同,于是便更深一步说道:“日后无论大小姐有什么吩咐,郑摆一定竭尽所能为大小姐排忧解难。”
他就要做这其中最诚恳认真的人。
温故听了却收敛住笑意,继而轻叹一声,又引他喝酒。
郑摆猜不出太守姑母的心思,心下不安,但也只以酒相陪,不敢多言。
温故倒也没有让他等太久,放下酒杯,便就问道:“郑郎君可知我这府中,都是些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