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发生了何事!”
新房里的动静引来了突厥人。
白宋捂着伤口,低声道:“没什么,不用紧张。”
外面又有人说:“我们的骑兵队回来了,同时密诏司也有人跟了过来,说是有逃犯潜入,想要进来搜查,请问族长的意思。”
“拦住密诏司的人,不能让其搜查。”
“知道了。”
外面的突厥人回应之后逐渐离开。
“族长?!”女弟子惊讶地看着白宋。
“夫……白……你的伤!”后方李向南着急追来,手里已拿了些伤药来。
伤是伤了,却不打紧的。
白宋微微点头,转而看向那女弟子:“你也听到了,密诏司的人已经追查过来。”
“那……那如何是好?这有大唐公主,以她做人质,或可更有离开的一分把握。”
“别再打她的主意,休怪我翻脸!”白宋提气低喝,竟是将那女弟子给呵斥住了。
“你先离开,我跟她交代几句,既然密诏司逼得这么紧,我们的计划将有所变动,最好现在就要设法离开。”
对方微微皱眉,却还是依言出去。
白宋回头看着李向南:“公主,你也看到的,我必须要避一避风头。”
“你……你还叫我公主?”
“……”
见白宋语塞,李向南低头的又问:“那你何时回来?”
“待到皇上不再迷信谣言时,我或许才能回来。你就安心在此生活,阿吉族人定当好好照顾你,不会亏待分毫,不会比你在皇宫生活更差。”
李向南点了点头,轻声说:“我等你。”
白宋心里哀叹,心说这回真是乱点鸳鸯谱,没得辩了。
白宋也不是迂腐之人,此事也没有半点儿将就之意,堂堂公主哪有配不上他的?
只是白宋没有准备,还需要一段时间去接受,此次出城,正好是个缓冲的时机,再回来的时候或许相处能更自然些。
同时,这场婚约本该是舒望和自己的,现在舒望在家未能等到消息,要是得知自己跟公主成婚,还不晓得要如何解释呢。
想着,白宋脑海中是一团乱麻,再一想自己现在小命儿都难保,还想那些作甚?
当即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房间。
……
白宋当夜就要离开长安。
但密诏司之人已经将芙蓉园监视起来,就算有突厥人作掩护,也很难从各大城门离开。
可芙蓉园临靠曲江池,曲江池的出水口直通城外,并且那出水口属于芙蓉园的一部分,由突厥人所掌控。
这正是给白宋的大好机会。
天已经渐渐泛白,白宋带着灵秀宫的两个女人重新乘上了小船,在最后一缕夜色下,从曲江池的出水口顺流而下,不多时便已经离开了长安。
看到长安城墙越来越远,灵秀宫的女弟子总算放心下来。
宫主北离也有所放松。
北离身上两根铁钉未取,加上又有严重内伤,放松之后伤势发作,现在船上难忍吐血。
“宫主,你怎么样了?”
北离擦着嘴角的血,缓缓摇头,努力地调息自身。
“你的伤很重,身上的铁钉要尽快取下,否则撑不了多久的。”
白宋在船尾划桨,却是认真地说着。
“此乃密诏司用于克制武林高手的惯用伎俩,封锁人体经脉汇聚之处,能化解大部分的功力。他们为了对付本座,在铁钉上用了蚀骨毒,只怕是无法取下了。”
“那些密诏司的狗贼,实在是太卑鄙了!”
白宋停止了划桨,走上前来,蹲下检查了一下:“寻得个安全之所,我给你取下。”
“公子能救宫主?”女弟子惊喜问道。
白宋认真地点头。
当事人却是有些不信,笑了笑:“不必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