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丹阳公主走落座穿廊当口,各家学院的学生相聚于回字形青石路院坝,坐北处的阁楼当中是各家学院的先生,以及一些颇有名声的老学者。
诗会众人早已各归其位,青园难得热闹。
众人见太子行来,纷纷起身行礼。
丹阳公主拍拍太子后背,朝他使了个眼神。
李承乾方才上前,有些生涩地对众人说:“今日诗会乃是各位大唐才子的诗会,各位尽可展现,本太子只是从旁观摩,各位不必多礼。”
李承乾说完,赶紧回到了丹阳公主身边。
丹阳公主对其说了一声:“去一边玩儿吧。”
那口吻倒像个打发熊孩子的年轻妈妈。
李承乾一听,终于恢复了活力,又如当初在湘家庄的时候,一人去旁边一桌丢骰子去了。
这时候,对面阁楼出来几位老者,其中一人上前说道:“今日受太子所托,当由老夫来主持青园诗会。”
白宋看了看,隔得太远看不太清,就半眯起了眼睛。
见白宋如此作为,身边丹阳公主问道:“白公子认识宋先生?”
“宋先生?”白宋缓缓摇头。
“这位宋先生的名气可不比虞世南低。宋先生名为宋行,当世大儒,门生遍布天下,德高望重,非寻常人可比。皇上多次邀其出山为官,都被拒绝。只是在京城开设文华书院,教授学生。其教学其间,注经修文千卷,对大唐文坛贡献极大,有人称之为’文圣‘地位非同小可。”
白宋听了,连连点头,对其也是高看了几分,心说就公主这几番介绍,岂不是比虞世南还要声名远播?
正想着,丹阳公主忽然摇摇头:“此人不过名声好,又是长者年迈,本宫觉得还真不见的有真才实学,至少比白公子是差远了。”
“草民岂能与当世大儒相提并论?”
白宋故作谦虚,丹阳公主却是早就看出白宋的高傲心性,反而笑问:“只怕能不能比只有白公子自己的心里最清楚了。”
白宋还没明白公主的意思。
而在诗会上第一题已经出了,说是论唐军破突厥一战。
白宋幸得离开,他最怕这种策论题,不是不会答,只是懒得想。
白宋不喜欢这种费心费力的事情,觉不如作诗写词来得干净洒脱。
写得出就写,写不出就认,何必费心费力去说那些有的没的。
但外面的学生们可不同,难得有此机会,谁还不抓住机会赶紧上?
题目一出,外面的作答就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