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一直好奇课堂上的两位先生究竟在争吵个什么。
今日上课,白宋满心好奇,少有些期待。
而今日课堂却没让白宋的愿。
几个人围着白宋嘀嘀咕咕,密谋去会诗诗姑娘的事情。
其余人已在课堂坐好。
两位先生先后来了,白宋也在自己位置上落座。
今日讲台有所变化,听说之前是两位先生用一张桌子,现在课堂变成了两张桌子,一人坐一张桌,众人用一盏屏风隔开。
场面有些滑稽,同学们有些忍俊不禁。
左边的玄奘师父还是那副和颜悦色的笑容,白白胖胖的,坐在那儿很有些亲和力。
有变的袁天罡脸色铁青,永远不变地保持着严肃,好多同学都不敢与之眼神相对。
没人来解释改变是因为什么,但大家心里也都清楚。
如果每天上课都跟前两日一样吵吵嚷嚷,这课就没法上了。
所有人都落座以后,袁天罡沉声说道:“经过跟虞老的商议,今日开始,上课分开两个班,一班说道,根据各自的意愿,由你们自行选择拜师。”
众人面面相觑,感觉消息有些突然,但细细一想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选一个人听课,这倒是不错,至少免去了不少争执。
“好了,你们各自选择。”
袁天罡起身,走到了课堂门口,指着对面的一个小书房。
“想要学道法的,就到对面的小书房去。”
袁天罡正要走,虞季站了起来:“先生,学生还有疑问。”
“什么疑问。”
“什么道法佛经,我们都不曾学过,前两日听了也是云里雾里。学生并不清楚到底学什么好,如果学了两日道法,一忽而觉得不好,可不可以再学佛法?”
袁天罡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虞季:“想得美!道家讲求尊师重道,从一而终,岂有半途而废,改投他门的道理?你这种左右逢源,偷奸耍滑之人不配入我道门!你不用来听道法,我不要你这种学生。”
虞季一头冷汗,其他学生也有些害怕,感觉这个袁天罡也太不近人情了,什么事情都上纲上线,人家不过是随意询问一下,也不至于如此吧?
谁都看得出,袁先生两日跟这位玄奘师父吵闹,惹得心情极度不好。
本就是个带刺儿的暴脾气,近日来的脾气反倒是更大了。
反观玄奘师父,别看年纪小,那心性可是比袁先生高出许多。
最近没少被袁先生指着鼻子骂,可人家始终保持着体面,没有正面还口,只是讲述自己的观点,有理有据,时常让袁先生哑口无言。
学生们看在眼中,都觉得这位玄奘师父比袁先生高明许多。
恰巧此时,一边坐着的玄奘师父双手合十主动道了声阿弥陀佛:“道长言中了,我们在学院授课,并非开坛收徒,只是简单解析佛道两家的经典理论,不必过于强调门户之见。当然,这位同学言语失当,冒犯了道长也是不假,不管道家还是佛家,终归是更喜欢从一而终的弟子的。这位同学,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虞季尴尬地拱拱手,道了一声:“知道了。”
袁天罡听了一甩道袍,去了对面的小书房,把门一关,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
“这先生脾气也太大了!高先生跟他比起来都温柔地像只小绵羊。”
虞青青跟在白宋屁股后面,擦了擦汗,小声抱怨。
同学们各自起身,准备做选择。
大家都在议论,嘀嘀咕咕,好不热闹。
虞青青拽着白宋,笑着问:“你选哪个?”
白宋指着小书房:“道家。”
“为什么?那先生可吓人了。”
“不为什么。”
“我也选道家,你选哪个我就选哪个,嘿嘿。”
虞青青小手拽着白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