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人,不然怎么说话都结巴?
一想至此,白宋来了兴致,笑着凑近了几分,从衣袖中摸出先前的素描来。
“要什么钱?虞兄说这话就是见外了,虞兄要是喜欢尽管拿去就是,就当是交给朋友。”
虞季没想到白宋如此洒脱,之所以不好意思,只是觉得主动开口讨要他人之物有些不妥,根本不是白宋想的那样。
要不是亲妹妹百般央求,他一个大家少爷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虞季接过画,摊开简单看了一眼,确认画中女子就是自家妹妹之后,方才感激地对白宋一拱手。
然后拿着话转身就走。
这虞季刚一转脸,满是感激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一副腹黑之态回头瞟了一眼白宋。
“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此洒脱,不是蓄意讨好小妹是什么?”
几分钟后,学院内人员少了许多,整个院子变得空旷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在众人离场的时候,外场却有一人进入。
这人正是外出修扇子去了的长孙涣。
别人考试失利离开,这长孙涣没有参加第二轮考试,却还是能大摇大摆地进来。
并且作为第三轮考试的考生。
谁都知道长孙涣是走个过场,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成绩,无论如何他都必然会是十五人中的一人。
“大家各就各位,第三轮考试马上开始。”
主考再次发话,嘈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白宋回到先前的位子,看到虞家兄弟依旧坐在对面。
虞季看了看身边痴迷于画作的小妹,托着腮帮子,满眼都是桃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一回头,虞季用一种腹黑的阴沉目光死死地盯着白宋,防着白宋,心说一定要想办法,不能让清纯可爱的妹妹上了个风流小子的贼船。
正看着,突然与白宋目光一对,而后就是心虚,赶紧低头,脸也跟着红了。
白宋一脸坏笑,口水都流出来了,心说好你个小妮子,要看就看,偷偷摸摸的何必嘛?往后有机会,小爷我脱光了叫你瞧个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四面灯笼的光线已经不够,又有人拿来了蜡烛在每一位考生的面前点燃。
但第三轮考试依旧迟迟没有动静。
直到一堆篝火升起,一口大锅架在了大院的中间。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有些莫名其妙。
谢远凑到白宋身边,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宋摇摇头,心说我哪儿知道?
大锅很快烧热,冒起了白烟,几个青年合力抬着一桶……一桶油!
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入了锅中。
看到这一幕,白宋愣在当场,心说这一幕怎么似曾相识?
这……这不是油锅里捞铜钱的土味桥段吧?
正想着,那主考走到锅边,将一串铜钱解开撒入油锅,然后大声说道:“这第三轮考试考的是一个‘勇’字,生作文人,不可与军人比身躯,却也要有一颗忠勇之心,伯施先生的学生不但要文学出众,还要无惧无畏,谁能从这油锅之中将铜钱捞出,便可被永兴学院收入。一共十五个名额,只有前十五位捞出铜钱的人有机会。”
话音刚落,浓厚的油烟已经开始从大锅之中冒出。
这里是一群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儿见过这等阵仗?
油锅里面捞铜钱?
开什么玩笑?
所有人都懵了,感受到大锅周围的一阵热浪纷纷后退了一步。
“谁出得馊主意!”人群中,长孙涣第一个嚷嚷起来,“你知道小爷是谁不?油锅里面捞铜钱,你是想害我们性命是不是?告诉你,别说一个小小的文殊院芝麻官儿,就是虞世南亲自到场,他也不敢伤了小爷一根头发!你们第三轮的考题是谁出的?信不信小爷我到皇上面前告状,把你们都满门抄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