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一个大男人却不能加入?这是何道理?”
“加入圣莲教,牵连甚广,现在加入容易,日后想走可就不那么简单了。而且,公子秉性刚直,心怀正义,这圣莲教……”
白宋眉头紧皱,听到晴儿回答,十分诧异,赶紧打断:“听你这么说,你也知道圣莲教不是什么正义之士,那你为何越陷越深?”
“公子与晴儿不同,晴儿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我也有不得不行的原因。”
“什么原因?”
“那蜀王李湛,我诚心诚意待他,他却在灯会之上要取我性命。我之所以坠河,便是知晓了他的意图,跳入河中捡回一条命。可没想到回到蓟县家里,那李湛依旧不肯放过我,马上带人将我关入大牢,还要把我送往京城问斩。
那李湛明知我不是圣莲教的人,却非要拿我问罪。此人让我蒙冤,只为给皇帝交差。如此大仇,我一人难以报复,既然他一口咬定我是圣莲教的人,那我便加入圣莲教给他瞧瞧。”
晴儿听了大为意外:“公子所言……但……但这终究是公子的一时之气,不可如此鲁莽!”
“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这人从来就是小心眼儿,爱记仇。那郑家得罪了我,我非但闹了蓟县,甚至为了收集证据远赴草原,多少次生死一线,我也没有后悔过。此次那李湛对我不仁,我自然不会对他有义!我不管圣莲教干什么,只要圣莲教跟李湛作对,我便要加入。”
晴儿陷入沉思,白宋的经历她十分清楚,更知道白宋说的一点没错。
白公子的确是个锱铢必较的人,谁人要是开罪他,任凭什么小事都会牢牢记在心里,总会想着办法去报复。
现在朝廷不问缘由拿他当替罪羊,这的确是触动了白公子的逆鳞,因为此事而加入圣莲教,换做别人说不通,但在白公子身上就十分合理。
晴儿沉默了很久,然后告辞一声先去了外面,似乎跟外面的人交谈了一会儿,又是返回。
白宋已经吃饱,起身连问:“晴儿,跟人说好了吗?”
“白公子,您当真是想好了?”
“当然!我白宋可不是瞻前顾后的人!”
白宋十分认真,激动地走到了晴儿面前,拉住了晴儿的手:“晴儿姑娘,难道你不想我们朝夕相对?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以后就能为共同的目标而奋斗。”
晴儿看看自己的手,脸蛋儿红了红,要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以往觉得自己加入了圣莲教,那便是跟白公子划清了界限。
那曾想会等到白公子也自愿入教的时候,即便知道教中诸多事物不合伦理,可晴儿心中也生私心,要是白公子真心实意,以后尝尝一起,过一日便是一日,哪管以后的风雨?
想到这里,晴儿终于点点头:“如果白公子已有决定,那晴儿自当欢迎,晴儿也会竭尽所能为公子报仇。”
“太好了!”
白宋欢喜得喊了一声,一把将晴儿抱在怀里。
这一声喊引得外面几人推门,正看见两人搂抱一块儿,顿时目瞪口呆。
晴儿忙退开,理了理衣裳,轻咳了一声。
白宋看见旁人,也是稍作收敛。
外面站着有七人,各个都是横眉冷目,长得奇形怪状,一看便知不能好相与之人。
但他们在晴儿面前却显得异常恭敬,即便看到了先前一幕,也是一声不吭,装作不知。
晴儿调整了情绪,声音变得冷厉:“都听好了,从今以后,这为白公子便是我的副使,也是我们圣莲教的一员,北域各部人手,以后皆听白公子的调遣!”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更加不可思议。
当即有人出列质疑:“圣使大人,这不合规矩吧?就算您信任此人,但他没有经过入教测试,也没有调查好来路背景,还有没有立下半点儿功劳,就让大伙儿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