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拿着?不是让你扔了吗?”
“我给你补好了,还能用上。你这人,一点儿功夫不会,胆子又那么大,有这东西防身才行。”
“我胆儿大吗?谁说过我是个小男人的?”
李舒望白了一眼,亲自把缝补好的防弹衣给白宋穿上。
白宋摸了摸身上,感觉线头缝补有些粗糙,胸口还有些硬硬的东西。
“这什么呀?”
李舒望羞涩地拉开了白宋的手:“不准嫌弃,人家从没做过女工,做得不好,但你必须穿!”
小小的动作,把白宋心给捂得暖暖的,还真有些舍不得分开了。
“你记得吗?我们又多少个夜是在一起睡的了?”
“你这人!”
李舒望给白宋穿好,又一锤要打这货。
却被白宋认真地抓住,更认真地说:“方才没你在,我半睡半醒一直做梦,今夜你留下陪我,有你在我才能安心。”
李舒望低下了头,轻轻一点:“嗯,没你在,我也不习惯了。”
两人相视一笑,又很自然地躺在了草堆上,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睛,相安无事,无比和谐。
“我也有东西留给你。”
“什么?”
“等过了除夕夜,我们分别的时候给你看。”
“好。”
……
平静一夜后迎来除夕。
白宋很好奇古代人如何过年,如果是在城市里面,这份光景应该更好看。
如今身在军中,又逢战乱,一切都要从简。
军营之中不多装点了一些灯笼,大锅灶台里伙食好了些。
没有想象中过分热闹,但随处可见的将士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即便是营中的俘虏也受到了更好的待遇,听说还要那些突厥女人在入夜的篝火晚会上唱歌跳舞什么的。
篝火晚会,白宋兴趣很浓。
谁能想到在大唐的军营里还能搞出这种名堂?
肯定能大开眼界。
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白宋就听守俘虏的侍卫在一起商议,好像是讨论晚上要表演什么节目。
白宋上去打听:“诶诶……谁都可以表演节目吗?”
“大将军说了,凡有节目者,可赏一银。”
“嘿!”白宋一笑,匆匆别了几人。
薛灵芝在后面追:“师父,你去哪儿?”
“我找李舒望搞节目去。”
“我呢?我也想玩!师父,我们一起弄节目嘛!”
“小丫头片子,谁跟你玩?”
说着,白宋丢下一路追随的薛灵芝跑了。
到了这会儿,也没人去计较白宋和薛灵芝了,两位大夫本就是心存善念而来,即便有错,在没有出现大问题之前,谁会跟他们计较?
名义上还没有放了他们,但在除夕夜前,也就任由他们在军营里乱跑了。
白宋在军营里跑了老大一圈,发现各处军营都空荡荡的,也没见几个人。
白宋也没在意,在军营外面看见李舒望正在骑马放风。
小黑养伤没几日,还没恢复完,但依旧野性十足,今日终得放风,在外跑得沙尘漫天。
“喂!舒望!”白宋挥手喊着。
李舒望骑马回来,潇洒的翻身下马,把缰绳甩给了侍卫。
此刻已是恢复了那份潇洒干练。
“什么事?”
“听说晚上有篝火晚会?”
“是啊,怎么了?”
“还听说能表演节目?”
“嗯。”
“你跟我来,咱们可以一起表演个节目什么的。”
“啊?!”李舒望猛地一惊,人已经被白宋的拖着走了。
回到俘虏的营地外面,白宋才停下,兴致勃勃地说:“乘着还没入夜,咱们赶紧练习一下。”
“你干嘛呀?”李舒望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