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是……不是喝酒……是来作甚的?”
迷糊间,声音忽然出现在耳边:“来取大人性命!”
瞬间,陆萧臣如被人当头浇了盆冰水,浑身激灵,刚喝下的酒水似是化作冷汗湿了一身,最后裤裆一热,留了一地黄汤。
但耳边的话像是唤醒了陆萧臣心底梦魇,想到了前几日的噩梦,下意识地跌坐地上,连叫来人。
几个随从冲来,戒备地看着白宋,又错愕地看着大人留下的黄汤。
“大人……大人……怎么了?”
“他……他……他是谁!”
“大人,这不过是一个道士。”
“道……道士……”陆萧臣揉揉眼睛,刚才一惊,酒精去了大半,似是看清了面前来人。
稍待片刻,陆萧臣给自己解释:“我……我……我幻听了……”
然后挥手驱赶面前的道士。
谁知这道士不走,反倒冷笑一声:“物极必反,醉生之后,便是梦死了!死也死罢,死在梦里就不好了。”
下手听了怒极:“臭道士,妖言惑众!再不走打死你!”
“等等!”陆萧臣出言打断,他起身抖了抖衣裳,眉头紧皱,对几个手下说,“你们都散了,这位道长里面请。”
随从多有不解,但大人都已开口,也不再多问,老老实实离开。
陆萧臣听出白宋声音:“是白公子?”
白宋只是一笑,算是默认了。
“白公子稍后,带本官换一身。”
“大人,您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去换衣裳?”
陆萧臣一愣,怔怔看着白宋。
“大人大祸将至,还不自知?”
陆萧臣被这人搞得如此狼狈心里不悦,反笑一句:“大祸将至的怕不是本官,而是白公子你吧!”
白宋眉头一皱,反被将了一军。
“白公子?蜀地白家?哈哈哈……白公子这胆子可不是一般地大啊,敢戏弄本官,戏弄郑家,戏弄天下!邙县白宋,林家赘婿,殴打郑家少爷,此重重混事,还真当人查不出来?”
白宋心头咯噔一下,想不出自己的身份怎么暴露了?
难道是阿豆?
不可能!
白宋相信自己的直觉,阿豆不该……
“大人消息当真灵通,就是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消息。”
“现在想要知道了?”陆萧臣淡笑一声,“郑家已经知道了你的底细,专程派人来告知本官,说你这人奸滑卑鄙,满口谎言。”
“郑家知道了……”白宋抽了一口凉气,事情突然变得棘手,不论郑家从哪儿来的消息,白宋要想的是此消息对现在有什么影响。
“怎么?白公子也会没话说了?”
“身份是假的,但郑家的罪证是真的,大人大难临头更是真的!”
白宋表情严肃,左右一看,看见别苑内有座双层赏园阁楼。
白宋抬手一指:“大人若是不信,尽可随我上楼一观。”
陆萧臣看着白宋,身上又湿又臭,还是想去换一身,却被白宋直接拉住,硬生生拖着到了后院的阁楼上。
白宋着急地站在二楼景台,扶着围栏,环顾四周。
此处视野极佳,别苑四面动静都看得一清二楚。
陆萧臣也有些紧张,被白宋的情绪感染,还真当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白宋看着,也说着:“我在城门口瞧见一批怪人,好似是突厥人。”
“突厥人?”
“没错,突厥人已经入城。郑家和当地官府不敢对大人动手,现在是要借突厥人的刀。我也说不准那些突厥人会不会在城里动手。但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很快就要将别苑包围,至少先把大人监视起来。”
陆萧臣越发紧张了,站在白宋身后,惊醒道:“可不要认为本官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若被本官知道你又说谎,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