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
“白少爷,牛大虽没什么文化,但也看得出白少爷是做大事的人。牛大混了这么久,难得下定决心干一点正事,不过是断了条手而已。白少爷何故就冷淡了?”
“让你休息你就好好休息,你是一个人,又不是什么工具。你因我而伤,即便今后什么都不做,我也要想尽办法报答你。”
“白少爷,我不要报答!”
“我知道你不要报答,但我要报答!我心中有愧,若不报答你们,我心里堵得慌。你若真为我想,那便老老实实休息。你越发要为我作事,我心里就越不安,越发觉得有负罪感。这是我的要求,接下来的时间,你们什么都不要做了,好好把这家药铺经营起来。这样才能减轻我心中负罪,等这段时间过了,我心顺了,自然还会让你做事。”
牛大声音一顿,倒是没有想到白宋会有如此说法,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白宋起身,招呼一边抹泪的冬香:“冬香,进屋来。”
白宋转身进屋,等冬香来了之后关了门。
“白公子……”
“先坐。”白宋端着椅子坐下,“我这有个想法,可能有些危险,想来遵循下姑娘的意见。”
“公子尽管说,能让冬香留下已是不尽的恩情。”
“若要你去指认郑家勾结突厥……”
白宋话到一半,稍稍停顿,但看了冬香一眼。
冬香听此话,明显变得紧张,连声说:“白公子,可千万不要再去招惹郑家!”
“嗯?”
“小姐是受了老爷的命令来试探白公子的。现在郑家已经知道了白公子的真实身份,此时不设法脱离蓟县,后果不堪设想。”
“你听到了我对阿豆说的?”
冬香低头,轻轻应了一声。
“白公子精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
这话说得小声,但白宋还是听得清楚,笑了笑:“不要紧,阿豆不是那样的姑娘,我相信她。”
冬香目光闪烁,有些不可思议,也不知这白公子哪儿来的自信?
难道他真的认为小姐不会为了整个家族而将一切说出?
冬香没有回答,白宋却也在沉思,沉默片刻后,终是认定了什么,肯定地点点头:“嗯,阿豆就是那个阿豆。”
瞬间,冬香忽然觉得这个精明的公子好傻。
事关生死,居然如此轻易相信他人?
“冬香姑娘,轮到你了,好好想想,愿不愿意毛线去指证。”
冬香想了许久,默默摇头:“白公子,此事难以从命,并非冬香贪生怕死,只是小姐待我不薄,此事关系重大,若朝廷定罪郑家,必然牵连小姐。别的事情,奴婢都能答应,此事不可。”
看着冬香如此坚定,白宋反倒多了些安心。
他不希望看到一个小丫鬟也作出大义灭亲的举动。那样的女人,白宋也不敢将其留在身边。
白宋点点头:“好吧,既然你有决定,我也不强迫。之后就暂留住在这儿吧。”
“白公子,你呢?有什么打算?”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自然也知道我和郑家之间的恩怨。于公于私,一切事情都不会如此轻易结束。”
……
蓟县传来消息。
谁要能治好郑家老爷的病,赏银百两。
百两赏银,世所罕见。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着消息传开,慕名来的大夫是越发多了。
郑家有郑家的规矩,要给郑家老爷看病,也是需要层层筛选。
若半途遇见个庸医,非但没把大老爷的病治好,反而让病情更严重。
此事算在谁头上?
臻选大夫,所有报名问诊的大夫被统一安排在城外郊区的田家农舍。
此处地处偏远,是郑家祖产,农舍有良田数顷,是幽州境内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