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根本不可能,她要活命,得要找个靠山。
很显然,找个靠山非白公子莫属。
只是这白公子天天神出鬼没,去哪找人去?
……
翌日,难得一场晴空。
雨后暖阳由显珍贵,连日寒意终被驱散,地面积水也渐渐散了。
郑家今日盛装准备,等着那位神秘的白家公子上门。
郑家长辈如临大敌,不论这小子藏着什么心思,单是这一份胆识就叫人汗颜。
“难道那小子就不怕被杀?”人群聚集之中,有人小声问着。
周围无人敢答,只求那白家小子真如他所说,娶了郑家的小姐,早早化解了两家恩怨,不要再出乱子了。
长辈们心中不安,却也充满好奇,都想看看这搅得天翻地覆的外来人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是不是有个三头六臂,是不是修了掌握雷电的仙法?
只是约定时辰已到了,郑家门口却不见来人。
但郑家内院却传来骚乱,说是大小姐郑凉秋跑了。
这事儿闹得!
郑家长辈们一个个头大如斗,心说如今的小辈怎么如此不听话?不知道关系家族兴衰吗?哪儿能在这时候使性子?要是那白家小子来了见不到人,非但不能化解恩怨,反倒把人给得罪了。这如何是好?
于是乎,郑家众人又开始派人出去到处寻找小姐,只盼着那个白公子能再晚些来。
蓟县之中,各人忙着个人事。
刺史大人一早便匆匆赶到城南,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御史大人。
巡察御史,官职不高,但职权很大,返京复命,一纸奏折就能断人生死。
身为地方官员,哪有不好好伺候的道理?
蓟县之内,各方官员齐聚,来得是整整齐齐,无一人敢有懈怠。
只是这些人从辰时等到了午时,按说早该等到御史抵达,怎么都快日上三竿了,还不见御史的队伍来?
十里之外,自西南来的朝廷队伍被一帮百姓拦了去路。
一行二三十人,妇女老少皆有,见了朝廷队伍,不问缘由,直接磕头下跪,哀嚎连连。
这队伍之中便是今日将至的御史大人陆萧臣。
此人履历清白,年刚过三十,以进士之名入职翰林院,现今被突然委任为巡察御史下巡幽州,这其中透着皇权释放的讯号。
只是这时间能读出皇帝身后之意的人少之又少。
甚至于此人亦不知自己何来的天降神运。
出行幽州,随从不过十余人,两辆车,仅此而已。
这一路风平浪静,只是在中途接了两位客人,要同往幽州,有格外的重要任务。
前方便是蓟县县城,被蓟县百姓拦路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莫不是蓟县真有什么大问题?逼得百姓不得已而拦路喊冤?
前方马车,陆萧臣掀开帘子,示意随从不要动粗,自己下了马车搀扶起以为老妪,和善问着:“到底因为何事?且与本官细说,如此大呼小叫地闹腾,实在于事无补。”
“您可是来巡查蓟县的青天老爷?”
陆萧臣一愣,心说自己行程该当保密的才对,怎么能被一群百姓所知?
而且他的身份,到底算不算青天老爷呢?
陆萧臣稍作思量,点了点头:“算是吧,本官下巡幽州,便是要将一路所见所闻,如实回禀皇上。若各位有什么冤情,尽管与本官细细道来。”
“青天老爷,蓟县得罪了老天爷,求青天老爷给咱们百姓开坛做法,求上苍怜悯。”
一句话,陆萧臣更愣住了,还以为是什么冤情大案,怎么说出这一番话来?
得罪老天爷?
开坛作法?
哪儿跟哪儿啊?
“怎么了?”身后车中传来一个淡淡的女声。
陆萧臣听了赶紧一转头,到了后面马车外面,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