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真正喜欢,只是一见钟情,那便义无反顾了。
想着,郑琪画便解开了钱袋,将钱袋小心地放在桌上,小手轻轻捂着。
她有些难开口,怕是这般又伤了公子自尊,但她心里清楚,公子去赌钱,终究是为了钱。先前都自己承认了,现今是身无分文,叫她心里如何好过得了?
“白公子,这些……这些……就当是阿豆暂借给公子的……”
想来想去,如此一说,才将小手松开,从钱袋中一五一十掏出钱来。
白宋想了说辞,未及开口,见桌上财务,不由得眼睛一瞪。
管家的小姐就是不同,小小钱袋装得不多,掏出来的竟全是金子!
“这……”白宋语塞,他甚至都不知道这金子能值多少。
郑琪画小心翼翼地将钱推到了白宋身前:“白公子,就请收下吧。阿豆无甚能耐,好在家中余钱颇丰,这些金子放在家里不过摆设,但若能解公子的燃眉之急,方才是它们的大作用。阿豆并无任何折辱之心,只是……只是不忍公子如此难受……”
“郑小姐……白某真不知……”
“白公子,都说了不叫小姐的。”
“阿豆。”
“嗯。”郑琪画脆生生应着,听白公子语气,知道对方并未因此事有多余介怀,心情好了许多。
正待心情舒缓时,去又见白公子将自己轻轻地推了回来:“阿豆姑娘的的情谊,白某心领了,只是这些钱我不能要。”
“为何?白公子无需介意,家中真不缺这些钱。”
白宋苦笑一声:“白某游历天下,心知天下大势。如今的大唐天下之中,各地世家都在没落。以我白家为例,早年间在蜀中可算富甲一方,吃穿用度毫无缺空。但随着近年时局变换,天下文士多不为世家依靠,各地的世家都少了往日来钱的门路,家里的钱财自然是一日少过一日。
最近两年,家中更是生活艰难。我不得已才游历天下,想为白家另谋出路。只可惜走了大半大唐版图,无论是长安洛阳,亦或是苏杭扬淮,各地世家的生活都是相当拮据。幽州郑家,我也有耳闻,郑家也没有什么多余门路,传言和我白家一样,都是靠着给各地文人篆书写评谋个米粮钱。能保持表面光鲜已是不错了,阿豆可不能为了我而偷摸拿家里的存钱。”
“白公子,你说的什么话?阿豆既是再不懂规矩,也不会干出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这些钱都是阿豆自己的,阿豆爱给谁就给谁。阿豆喜欢公子,自愿给公子,谁也赖不着……”
郑琪画说得心急,一句“喜欢”脱口而出,话音断了方知羞涩,偏着头看着一边,脸上擦了一笔红彩。
白宋心思放在别处,还真没听到这话,他现在心中疑惑,看这位郑小姐的言辞,也不像是骗人的。这天下士族都过得不好,但这郑家好像并不缺钱花。
而且郑琪画只是旁系,旁系的小姐就能随随便便拿出一袋金子来?这郑家是得多有钱?
白宋已经打听过了,郑家没有任何多余的生意往来。
根本是找不出什么进项。
唯一有小道消息说,郑家有一部分钱在外面放债。
这放债利润是不小,但也不至于这么有钱吧?
郑琪画看白宋若有所思,赶紧将金子全塞了去:“公子不要多心,阿豆不求其他,只求公子得了钱,不要自暴自弃,就算不辜负阿豆的一片痴……一片好心了。”
白宋也不再推脱,拿了钱,反再一问:“那郑家是真不缺钱?”
“公子,您就别想了。”
“不能不想,郑家是如何不缺钱的?还请阿豆透露一二,我为家族谋生而游历天下。郑家和白家皆为望族,若郑家有什么赚钱之法,相信我白家也能效仿之,阿豆……”
说道这里,郑琪画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慌,身子后仰,连声打断:“公子,阿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