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几倍。
单是城外官道上歇脚的茶肆也比邙县内的茶摊热闹许多。
一夜赶路,白宋感觉有些昏沉。
在距离进城还有一里的茶肆停下,付了车钱,叫上牛大喝口茶,提提神。
不巧不巧,刚到蓟县地界,一口茶还没吃,就听边上有人在议论。
说的正是邙县那赘婿殴打郑家公子的事情。
说话的声音很大,脸上是说不出的得意,说是那邙县赘婿已被撵出林家,如今已是苟延残喘,没了容生之地。
说了一大圈,综合起来便是一句话——郑家可不是好惹的。
白宋听了倒没什么情绪,另一桌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恶人自有恶人收,那郑家的纨绔平日里干的坏事还少?可算有人忍不了,就没没把那厮给打死,太过可惜。”
这声音极小,念叨之后,同行伙伴连连叫他住嘴:“此乃蓟县,小心祸从口出!叫人听见,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白宋笑了笑,对牛大说:“瞧见没,即便在京城议论皇帝也没这么小心谨慎吧?”
“郑家便是幽州的皇帝。”
“不过是外界的一些吹捧,怕就怕吹捧的人多了,那郑家还真把自己当做幽州的土皇帝了。切,郑家,什么东西?”
白宋似是有意将话音加重,最后几个字清楚地传到了周围人的耳中。
一时间,小茶摊安静了。
一种目光齐刷刷看向白宋。
下一秒,先前大声说话的年轻公子放下茶碗到了白宋面前。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公然辱骂郑家!”
“你是谁?我说郑家,关你屁事?”
“我乃郑家门生陆海,辱骂郑家,便是辱骂我师门!”
“这蓟县之内,一郑家的门生都如此猖狂,看来本少爷是要亲自见识见识郑家的威风了!”
说罢,白宋一拍桌子,一碗滚烫的茶水毫无征兆地泼到了那陆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