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直接捧着满怀的铜钱出来。
“差大哥,过来接着。”
嚯!
官差们一辈子没见过这种场面。
铜钱交易还是太不方便,这一捧看似很多,不过也就两贯上下。
但视觉效果足够冲击,有种现代用麻袋扛工资的打工人。
“来来来,都别客气,在场每个差大哥都有。”
衙役们面面相觑,都有些激动,知道衙头点头,几个人才一拥而上。
“哎呀,白贤侄这是干嘛呀?就是看管几日,这也给得太多了。”
“娘,这是白大哥的钱,咱们只是帮白大哥跑跑腿。”
“去!你还没嫁给你的白大哥呢!现在就开始防着娘家拿你家的钱了?”
桑桑闹了个大红脸,小嘴却是笑得合不拢。
一会儿工夫,在场的所有衙役都抱着一包钱,甚至有人把差服多了来装钱,场面极其壮观。
“各位,这钱就暂存在县衙了,还请各位大哥多多上心。”
“哎呀!白公子,瞧你这话说得!这钱放在县衙,要是少了一个铜板,就是咱们的失职,丢了这身衣裳也不能丢了公子的钱呐!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
“白公子尽管放心,从此刻起,咱们兄弟十二时辰轮班不歇,绝不会马虎。”
白宋听了好笑,心说这还是头一次听人叫自己“白公子”。
果真,不管在哪个时代,钱才是最好的宝贝。
安顿好钱,白宋才领着桑桑一家离开县衙。
天色已晚,白宋本不随桑桑再去西郊,可桑桑说昨日遇到一病人,要白大哥去给看看。
白宋这才答应再多走一段路。
等回到曲家,桑桑口中的病人却已不见踪影,只在家中留了一张字条。
“已走,勿忧。”
……
同一夜空下,李舒望已上了离开邙县的马车。
车内,一名青年男子守着一位大夫极为关切。
“大夫,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小姐此次真是遇上了世外高人,有了那位高人的医治,小姐只需调养三月,便可恢复如初。”
男子松了一口气:“呼,还好……我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小姐,老夫想多问一句,那位世外高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老朽得空想去拜访讨教一番。”
李舒望神情恍惚,望着车外的夜空:“不知道,但人很年轻,才二十。”
“哈哈哈……小姐,您开玩笑了。”
“是吗?”
李望舒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
外面,百骑护卫,沙尘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