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的成年人在那吞云吐雾抽烟喝酒,顺便吃菜,而楼上则是各家的家眷,放眼望去整个客厅中,摆了七八张桌子,有些拥挤的通道上。
谢东山的妻子,还有他的几个孩子以及村里边手脚比较利落的妇女,都在那忙忙碌碌的端着菜,而楼上亦是如此,只不过底下的人都是各家主事儿能够参与决策的男人们。
“老谢,可算是来了,就等你一个了,哎,老王这是怎么回事?咋脸成这样了,是不是被贺锋他们那帮的人给打了?tnnd,明目张胆啊,兄弟们操家伙!”一个叫做铁汉的汉子,就如同一个铁塔一般,猛然间站起身来,皱着眉头问。
他是搞汽修的,在城里边也是有个小汽修铺子,只不过勉强糊口,供得住他儿子上大学,可是如今村子当中,越过是越红火了,他便直接的把自己那小汽修铺子给丢了不干。
带着全家又搬回了村子,由于手上有手艺,外加为人豪爽,长得又壮实,也能打,所以说在众人当中也有些地位,此刻不免的挺身而出,为老王出头。
“老王自个不小心掉水沟里摔的,他妈去把柜子当中的红花油拿出来,给老王抹点!”谢东
山不咸不淡的说,将问题缩小化,省得众人起疑心。
“唉,原来是这个,这黑漆麻花的,我就说了,让老王拎个灯去,他就不是不让,现在倒好,你说说,这摔成这样,得多疼?”铁汉皱着眉头说。
“就是就是!”贺东山点了点头笑着说,之后又将话题转到另一个方向。
“要是我当这个村长,头一年就算是自掏腰包,我也得给村子里安上路灯,还是那种新型的太阳能的,不用耗电,一到晚上就给他亮起来,也省得咱们的孩子大人们摔到沟里或者摔到山底下。”贺东山脸上洋溢着油亮的光彩,笑着说。
“好!”贺铁汉大声叫了一声好,他和贺东山是朋友,小时候的发小,如今兄弟想要当村长,自然是要挺上一把了。
“东山回来当村长,大家伙,没什么意见吧?”哐当一下将手中的一个啤酒瓶子砸在桌子上,发出了蹲的一声闷响,贺铁汉笑着说。
“没意见,东山当村长,无论是能力还是秉性大伙都是信得过,当然挺他,反正俺是支持!”谢东山早就联络好的几个朋友当即挺身而出,说道。
已经落座的老王也是点头说。
众人也是纷纷的随大流支
持了贺东山,高兴的是贺东成,怎么也止不住嘴上的笑容,这是他多年的夙愿呀,想了多少年了,眼看着就要梦想成真了,能不高兴?
“这能行吗?贺锋他们那一帮子人还如狼似虎的在那盯着呢。”这时候,谢江海却是皱着眉头说。
就如同一桶冰水一般,将众人的热情给浇灭了个干净,瞬间场面寂静了下来,即便是掉根针下去,也能够被人清晰的听见。
“老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没事的时候提这个干嘛?现在讲究什么?选举,咱们手里边有票子,人也比他们多,到时候难不成他们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吗?”贺铁汉挺身而出说。
“是这个理儿!”众人纷纷点头。
这个时候,贺东山开始招呼着众人吃酒吃菜,有好些个日子没有碰到酒肉的谢江海也不含糊,当即便抓起了半个肘子,开始大口的啃了起来。
吃的满手满嘴都是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打着饱嗝在那抽着烟,吞云吐雾的讨论着各种事情,有女人,有时政,有军事,有科学,还有投资,不时还有人插魂打趣儿的说上几个段子。
荤腥十足,让人捧腹大笑,场面倒也乐呵,这个时候,
啪的一声,正在播放着春晚的电视机被关了上去,众人有些诧异,朝贺东山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东山这是干什么?大家伙正聊得起兴呢,这边瞅着两眼春晚,这边聊天,你把春晚给关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