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杰一步步逼近她,静静地看着她,问:“为什么你们要联合起来背叛我,还要至我于死地?”
素素退无可退后背已贴着了门,继续装傻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求你把索菲从那种地方弄出来……”
“闭嘴!你还在装。”他把她当做这时间唯一洗净他所有污秽的一泓清泉,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她却已经恨他至此。
谁又知道他此刻的心有多痛,如同被子弹打成了筛子。
素素以防他是故意诈她,还是一口咬定说:“我装什么了?”
杨思杰一字一句地说:“这房子的网络系统过滤和防护,所有通过这里网络发出的邮件,都会被拦截后由我书房的这台电脑审核过才能发得出去。而发件人和收件人的IP地址我都能一目了然。”
素素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会在网络上设这样的系统,看来是没法再装下去了。
杨思杰像只冷血爬行动物一般,用吓人的眼神逼视她,问:“我的那本账本也是你泄露出去的,只有你进过我的书房,这里的佣人是不敢进我的书房的。”
素素也毫无畏惧地看向他,他们两人的目光犹如短兵相接。
素素干脆地回答道:“对。这事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是我一个人干的。”
她承认了所有的事,只想苏康喜能平安无事。
杨思杰再也控制不住,声嘶力竭地问她,“那你从始至终到底爱过我没?”
素素自嘲地笑道:“如果我们小时候的那些情谊算是爱,那就是爱过吧,但现在的你只会让我感面目可憎!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来自地狱的小丑,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都绝对不会爱上你!”
杨思杰犹如万箭穿心,用一只手卡住了她的脖子,恨不得让她永远都无法说出这样的话来。
素素没有示弱的一脸厌恶盯着他。
他掐住她脖子的手越收越紧,素素瞪大眼睛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
求生的本能让她想要拉开他的手指,可他眼中的杀意丝毫未减。
她感到自己似乎到了生命的最后,所有的光都暗淡下来,四周变得无比寂静。
她惊悸的眼中浮满了雾气,脑子里唯有那夕阳下时他们一家三口在摩天轮里灿烂的笑容。
她视线已模糊,身体变得绵软无力,快要向一边倒去。
杨思杰惨淡地笑了,终究还是松开了手,没法要了她的性命,罢了,罢了。
素素喉咙间如同刀割,无声急促的呼吸着倒入他的怀中。
杨思杰将她扶到椅子边坐下说:“苏康喜交给你的东西,你放在哪里了?”
素素一时间还没发说话。
杨思杰站在她身边,仿佛刚才的杀机从没有过,好笑地说:“你们以为那个所谓的证据能将我怎么样吗?根本是没有的东西,真正害得的我现在会失去一切的是你泄露的那个账本。”
素素只觉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哑声问:“你是谁?我在什么地方?”
杨思杰低眉看向她,难道她间歇性失忆的毛病犯了?
素素摸着自己还很痛的脖子,又问:“我的喉咙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痛?”
杨思杰一时分不清她是真的间歇性失忆,还是装得,现在的素素实在太会演了,让他真假难辨。
他走向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支针筒,管中有白色的液体。
这是种刚研发出来治疗癌症的新药,用在普通人身上,会让使用者上瘾。
一个月一针,如果没法注射,上瘾的人会浑身奇痒难耐、蚀骨之痛,没有人能受得那种非人的痛苦。
他将针筒拆开,温柔地笑着说:“你喉咙发炎了,我得给你打一针消炎。”
素素恍惚望着他问:“那你是谁,医生?”
他温柔如昔,用手指放在她苍白的唇上说:“喉咙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