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还站在过道上,她目送苏余恒拉着陆璃离开的身影,两只眼睛染得通红,过道上空空荡荡,一股寒意遍及全身,她双手在胸口紧紧环住,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却坚决没让泪水滑落下来。
她仰着头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折回到酒店房间门口,门依然还开着,里面的气压很低,她即便不走进去近看也知道里面的人盛怒之下不可靠近,她却靠站在门边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去,语气生硬,“你对我发什么脾气?我又没有说错!”
她话音刚过便感觉到一道冷光从房间里穿过来,即便是心里不甘心里不快可她还是被薛景禹身上释放出来的冷气压给震住,这个混蛋若是被惹急了会一手掐死她,她又不是没有被他掐过,别的男人不会对女人动手,可薛景禹是别的男人吗?
林灼灼私下里还是很惧怕薛景禹的,哪怕是刚才她骂他骂得那么顺溜,可一旦薛景禹动起真格来很有可能会让她林氏倒霉,她也不希望自己一时气急把自己的家族给牵扯进来,她深吸一口气,忍了忍,“你找到她的骨灰了吗?”
沙发上抽烟的薛景禹用看她一眼,林灼灼看他不说话就猜到了,颓废地叹了口气,“既然没找到你刚才为什么还要放他走?”
这些年薛景禹就像跟自己较上了劲,苏茉的骨灰盒被人从国昭寺拿走后他便没有放弃过寻找,最开始林灼灼得到消息只是冷漠笑笑,人都死了他做这些也不嫌做作,苏茉都不在了,他演什么情深义重?演给谁看?
可是都过去三年多时间了,他还在找,这倒是让林灼灼刮目相看了。
很多男人在失去了之后才会知道该珍惜,这样的男人贱得让人恨不得见一次煽几耳刮子,薛景禹就是这样的人,若不是怕自己打不过,林灼灼还真想这么干的。
“他身上没有!”薛景禹语气沉凉。
“他会把骨灰带在身上?”林灼灼冷嗤一声。
薛景禹烟头重重一掐,“他不说,但总有人会说!”
林灼灼闻言愣了一下,被薛景禹眼睛里的暗沉惊住,反应过来,“你是说,刚才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