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别墅水榭花都,这一晚,G城的大雨下得人心惶惶,事实也证明了这种心惶惶并非没有缘由。
偌大的别墅底楼,佣人们还处在战战兢兢心有余悸的惶恐之中,地板有碎裂掉的古董大花瓶,插花狼藉地掉落了一地,没有人敢去收拾,个个站在原地亲眼目睹着自家少爷深夜回来一句话都没说径直上楼就将少奶奶从卧室里拖了出来。
薛少奶奶被强行拖出房间来时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裙,狼狈到连鞋子都没有穿,而薛少爷满脸阴沉,拽着跌跌撞撞任凭少奶奶如何哭泣尖叫都不为所动,几乎是拎着她将她扯出了别墅直接塞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二少爷发脾气了,太恐怖了!
然而二少爷这两年多时间里什么时候像今天这么地动怒过?
没有,他几乎都不回家,除了每年过年夫人和大少爷回家,按照薛家的规矩他必须回家过年以外,平日里别墅里的佣人们有几时能在家里见到他?
然而今天晚上,他却带着一身寒气地回到家里,把少奶奶强行带走了。
他要把人带去哪里?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薛家管家脸上带着浓郁的忧色,神色着急,不知道该不该跟远在国外的夫人或是大少打个电话说一下,万一闹出什么事情来该怎么办?
二少是浑身的怒气啊,薛管家怕出事,回过神来赶紧吩咐下人把狼藉的客厅收拾一下,他则快步走到沙发那边拿起了座机拨通了夫人董女士的电话。
“夫人,二少他……”
……
“景禹,你干什么?啊……”苏琪被薛景禹拖拽出了薛家的水榭花都,她是被薛景禹直接从床上拖下来的。
今天晚上她是感觉到有些不安,所以在睡觉之前吃了些安定,本以为这样就能睡得安稳些,可她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卧室门被狠狠一脚踹开,力道之大震得她惊醒了过来,都不及她看清闯进来的人是谁,身上的被子就被一只手狠狠掀开,那只手拽住她的胳膊就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扯了下去。
她的手痛到要断裂,被拖着下楼梯时还摔了几跤,可薛景禹根本就没有管她死活,她摔下去,薛景禹的手依然没松开,拖着她在楼梯上一路朝下,她尖叫着哭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一阵跑着才跟上了他的步伐。
她被他强行塞进了车里,车门重重一关时,副驾驶座上的她整个人都害怕到瑟瑟发抖。
薛景禹动怒了,就像那一次,她在酒店被他掐住了颈脖,那一次她差点被他活活掐死,她有过那种濒临死亡的尝试,当时他身上也是散发着这样的怒气。
车从薛家别墅的花园飙出,快速驶进雨夜中,苏琪不知道薛景禹要带她去哪里,可自从他上车之后就不曾跟她说过一句话,她颤抖着将目光转向他,只看到他冷冰冰的侧脸。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景禹……”
“闭嘴!”薛景禹根本不看她,好像看她一眼都让他觉得恶心无比。
苏琪咬着唇瓣,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臂,苍白着一张脸。
一直到车减速,抵达锦泰榕园,苏琪才终于明白薛景禹要带她去什么地方,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诮的笑,果然是为了那个女人。
沈知然,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锦泰榕园别墅里,聂宇深看到薛景禹突然去而复返,还拽着一个人进来了,被拽着的人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裙,鞋子都没有穿,头发散开着,浑身湿漉漉的,乍眼一看还以为是闹鬼了,等他看清对方是谁时,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薛景禹已经拖拽着那女人上楼去了。
“哎……”聂宇深就猜到今天晚上肯定不会平静,薛景禹打电话叫他过来,他一到,薛景禹便丢下一句“我去去就来!”便离开了锦泰榕园,他都还不知道薛景禹原来是回薛家了啊,还把薛少奶奶给带了过来。
不过这架势可不是‘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