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说了什么?”
车后排的人凉凉出声,那嗓音低沉得让十五有种心脏都给拎住大气都没敢出,那个,刚才的监控对话声音很清楚的啊,现在要他复述一遍岂不是找死?
虽然这两年十五也经常跟主子打电话,但大多数的时间主子都是对他爱理不理的,简直就跟当年进入国昭寺那段时间一模一样,让十五和一众属下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产生一种幻觉。
会不会主子说是去治病实际早已遁入空门,不管红尘多有牵连还是一意孤行地要做和尚?
那段时间可谓是尊皇娱都人心最煎熬的,好在是有顾二爷撑着,他们也不算是群龙无首,度过了那段人心惶惶时期一切也便顺理成章井然有序地持续发展。
尊皇娱都依然是两年前那般,顾二爷在接手的时候就说过不会更改一丝一毫,所以有关许宁城的任何东西都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原状,而今天晚上十五像两年多中的任何一个晚上一样准备去沙场看一圈却接到了许宁城的电话,在赶往机场见到对方的那一刻他激动地差点都说不出话来了。
他回来得仓促又让人意外。
原本这车也不会恰好地停在这里,只不过许宁城正好接了薛景禹的一个电话,让他在这里等,薛景禹的医院明明距离这里还有几里路,却指定了这个地点,让十五都在想,恐怕薛少是故意的吧!
所以在这里看到了那一出戏!
十五正心惊胆战地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过去,沈知然说的那些话要他现在重复一遍简直就是活生生地要将他往火堆上烤呀!
也正在十五纠结万分的这一刻,车门被人敲了敲。
十五喜出望外地看到了车门边站着的薛景禹。
敲门用的是脚,休闲裤白衬衣,挽着半袖的双手插在长裤的兜里,脸上挂着笑的薛景禹在十五快速滑开车窗时,将那张带笑的脸直接往车后排内一探。
“晚上好!”
车后排坐着的许宁城眉头微微一蹙,脸缓缓一偏,黑白分明的眸透过车窗看向了车外的人,薄唇紧紧一抿,下一秒便转过脸去,语气淡淡,“十五,开车!”
十五“啊?”了一声,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才见面怎么就感觉有了火药味儿了?
殊不知薛景禹却更快一步地直接将车门一拉开,厚着脸皮挤了进来,也不管座位旁边那人的一张脸黑得要吃人,他往车里一坐,一条腿往另外一条腿上一耷,翘起了二郎腿,“十五,开车!”
路易十五感觉亚历山大,可最终还是发动了车,自动屏蔽掉来自身后的阵阵凉意,打完哆嗦心里自我安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没感觉……
“二哥晚上为你接风,地点就在尊皇娱都,现在他在那边等着你!”薛景禹翘了一下腿,眼梢不动声色地朝右边的人扫了一眼,啧啧,橙子,你这样就不对了啊,回来了一声不吭,要不是聂宇深够尽责随时向二哥报告他的行踪,远在G城的他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这丫滴在国外待了两年,听聂宇深说自打将他的精神分裂症很好地控制住了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比以前还要冷清淡漠了。
聂宇深是这么说的,可薛景禹想,估计是被关傻了!
正常人在那种康复中心多待一段时间都浑身不舒服,更何况许宁城在那里一待就是两年多。
跟醒来的陆安生不一样,那家伙自打醒来后就彻底失忆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聂宇深经过治疗信息反馈研究断定是因为当年T国地下实验室里的毒气导致了他的大脑神经受到了损害。
当年地下实验室里那些发狂的活体实验者之所以会精神错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体内早已有了药引子,吸入毒气后,两者药性相融合整个人便已经失去理智彻底疯狂,而陆安生之所以幸运,是因为他只吸入了毒气,体内没有药引。
如今的陆安生,哦,是苏淮南,生活在美国,听聂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