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炸了政府的两栋楼!”
薛景天说完,将手里的那份报纸轻轻一放,喟叹一声,看向了坐在对面至始至终神色都一直处于一种高度紧张又压抑情绪状态中的顾默白。
顾默白身上的衣服是在他强烈要求下换了一套,脸上的伤没有处理,用顾默白的话来说都是些小伤不碍事,可他的手指……
被人从地底下挖出来时,灰头土脸就不必说了,他的那双手是鲜血淋漓,鲜血混合着泥灰,被医生们仔细清洁出来,十指没有一根是完好无损的。
至于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他态度坚决得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做检查,坚持要立刻回G城,薛景天也没办法,只好应了他。
薛景天的视线从报纸上移开,落在了顾默白那双都被医用绷带缠得像两个粽子一样的手上,自从顾默白在一刻钟之前联系了G城的聂宇深,了解了那边的情况,他便一声不吭地坐在了这里。
此时,私人飞机正在万米的高空之上,薛景天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在了顾默白的耳中,顾默白那张稳沉的脸上才有了一丝一眼的情绪。
他看向了脸色意味深长的薛景天,想必刚才薛景天所说的跑掉的两个人应该是他的手笔。
T国高层想趁着这次机会将元老会连根拔起,控制住的人肯定没有机会活命,而那些人在T国盘根错节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人想灭他们?好不容易躲过了苏元的控制,谁会心甘情愿地再接受一次死亡?
元老会想要再有气候没个几十年是不可能的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薛景天的这一招放虎归山,无非是想让T国那帮忘恩负义的混蛋尝尝吃瘪苦闷的后果而已!
“小白!”薛景天看着脸色不佳的顾默白,知道他此刻心里的担忧,虞欢虽说是检查出了没有中毒,腹中五个月的孩子也还活着,可人至今未醒,聂宇深检查了多遍得出的最后猜测是说有可能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导致了大脑的自我催眠不醒。
薛景天私下里在电话上问过聂宇深,虞欢有没有可能,不会醒了,而聂宇深在电话那边迟疑了好半响才叹息地回应,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个可能聂宇深和薛景天都不曾跟顾默白提到过,所以此刻见到这样的顾默白,薛景天也只能在心里叹息着。
“小白,所有失去的,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更何况,你还没有失去!一切都会好的!”
顾默白那双血丝未散的眸转向了机舱外,窗外云层万里,有金色的阳光跃然而出,那光线透进了他的眸,闪亮着,他干涸的唇终于动了动,沙哑出声。
“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