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郊外庄园。
虞欢在等待了三个小时还没有等来手术室那边传来消息,而她手里握着的手机早已发热到烫。
三个小时,她守在这边如坐针毡,而顾默白就陪着她聊了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期间电话从未挂断。
两人是第一次煲电话粥,第一次聊这么久,从庄园的夜景聊到了G城哪家店哪家牛肉面最好吃,再聊到了洞庭观澜花房里的各种植物,说话最多的人是她,而顾默白是一直在听着。
有时候她说了一长串发现电话那边没有了声音以为他在忙其他的顾不上她,却不想每次她话音刚落就能听到他的回应。
他是知道她的担心,所以才选择用这样的方式陪着她一起。
“欢欢!”
手机里,顾默白声音依旧,低醇又迷人,话语不多可这一声呼唤就像一颗定心丸,给了虞欢极大的安全感。
“默白,聂宇深还没有出来!”虞欢低声说着,心里却不是滋味,在她难过的时候他陪着她一起度过,大洋彼岸,哪怕是他不能在她身边,可他却能想到用这样的方式陪着她。
而他呢?
他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却对她绝口不提,甚至,连一声委屈的抱怨都没有。
那一瞬她脑子里就像是钻进了一只蜜蜂,嗡嗡嗡的搅乱了她的思绪,不是因为虞勒的手术,而是因为顾默白!
她总想通过电话通话能捕捉到他一丝不一样的情绪,可这两天时间,她都一无所获。
她这个妻子,最亲近的人,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虞欢看向手术室门上亮着的红色灯,眼睛突然有些涩涩的。
“欢欢!怎么了?”顾默白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没什么!”虞欢赶紧伸手把眼角滚出来的泪水擦干,笑道:“贝勒那边应该快好了,我去看看,你先忙吧!”
匆匆挂了电话,不是不想继续再跟他说话,只是怕说得多了,自己会忍不住地语气哽咽,怕他听出端倪来。
虞勒的手术很成功,聂宇深从手术室里出来给她说这个消息时,虞欢并不惊讶,聂宇深饶有兴趣地追问:“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似的?”
虞欢疲惫的脸上有笑容散开,“默白说手术会成功的,我相信他!”
聂宇深:“……”看着虞欢朝着手术室的方向快步走去,聂宇深歪着脸……
这是在变态虐狗吗?
难道只有他反应过来这句话是甜得冒泡的吗?
虞勒躺着的房间里,宽大的床上,眼睛被蒙上了白色绷带的虞勒还没有醒来,聂宇深说麻醉药剂很少,半个小时后就能清醒过来。
虞欢坐在大床边,看着熟睡的弟弟,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语气显得哽咽。
“贝勒,姐姐想回G城,姐姐想回到他的身边……”
这两日对她来说就是煎熬,她努力地尝试着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每天跟他通话都装作好开心好高兴的样子,可是,这样好累。
她相信他也应该是一样的。
“贝勒,哪怕是我什么都帮不上,我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你说,这样好不好?”
昏睡着的虞勒是听不到她说的话的,与其说是在征求贝勒的意见,不如说她是在倾诉,倾诉这两日来自己内心里的煎熬。
房间里太过安静,安静的虞欢都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好不好,好不好……
……
聂宇深在看着虞欢进了虞勒的房间后快步走下楼,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手术视频你也应该看到了,手术很成功,两周后可以解开绷带,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疗程,这个时间段比较久……”
聂宇深把有关手术的事宜都详尽说完,末了他朝楼上看了一眼,“她最近神色不太好,我在想,她是不是知道你出事了?”
电话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