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仍然是公路,野草仍然是野草,村庄仍然的是村庄。
治安军先头部队几分钟后即将进村!
朱旅长一直没有动静,分区司令虽然着急,却知道他在等什么,无奈。
司令在村西一间才修好昏暗的破屋里样子上,举着望远镜,旁边一间封闭了门窗点了油灯的屋里,电台正在嘀哒着响。
参谋跟政委严阵以待,不断进出的传令兵在报告各个方向敌人位置,参谋在地图上仔细标注。
治安军到这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心下稍安,这几天队伍大举出动,附近百姓肯定早就在八路组织下跑了。
走了半个下午,治安军的精力似乎消耗得差不多了,许多人的想法是早点赶到村里弄点热饭吃,路边不寻常的浅沟终于引起了治安军队伍中的鬼子教官的注意。
“治安军好象发现了什么!”丫头举着望远镜在司令旁边小声说。
“要你说,你当我没看到?”司令紧皱着眉头。
砰,蓬草中突然一声枪响。
骑在马上的治安军连胸部中弹立即倒地。
朱旅长见治安军连长一直盯着他这里看,久经战场又有丰富理论的他,瞬间就明白哪里出了问题,不敢大意,立即命令手下唯一的神枪手开火,打掉那个骑在马上的军官。
“警卫一班,你们跟着打一排乱枪,然后立即佯作撤退!”
十个战士快速拉推枪栓,子弹上膛!训练有素并未打成排枪,而是有顺序的先后开枪,于是,草丛中乱枪齐发,还在发呆的两倒霉蛋立即中枪哇哇大叫。
其他治安军回过神来,立即四下乱路,找沟进坑卧倒一地,举枪就向响枪处正在逃跑的八路还击。
公路边四五十米开外草丛中,十几个灰色身影正在向南边村子方向猫腰狂奔,几秒后就消失在半从多高的蓬草丛中。
朱旅长很无奈,敌人两翼没有上来,如果现在就打,打退治安军问题不大,但治安军撤退后,多半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你来我往很可能陷入拉锯战,平原上利于鬼子机,分区的小身板可不是大批治安军跟鬼子的对手。
“不要慌张,没有命令...子弹不准上膛!”留下的队伍中,各班长接到旅长派传令兵传来的命令后,不断向战士们传达着命令。
一个老兵抱怨:“这他娘的谁出的馊主意?战斗都打响了,还不让老子们子弹上膛?”
只有在冲锋号吹响后才允许子弹上膛,彻底避免了战士们因为紧张跟着开枪暴露目标!
“是怕那些新兵走火,这回要玩票大的,如果现在惊动了治安军,他们掉头就跑咱们这伏击还打个屁。”
“就你能,你一破班长,老子敢打赌那治安军就站在那,你也打不中他!”
“闭嘴,谁再说话,回头扫一个月茅厕!”旁边排长低喝道。
村中的小红缨仍然举着望远镜,一阵枪响后,枪声竟然稀疏了下来。
此时她没有观察敌人,她一直在观察朱旅长手下的那个神枪手。
不为别的,因为那个神枪手有一支与众不同的步枪。
比她让李响凑合的那支带瞄准镜的枪好了不知多少倍,以她的能耐,几发子弹丢出去,就将那神枪手底细弄了个清清楚楚。
很显然,她眼馋神枪手手中的那支步枪,下午分区开会时,她就私下找到那位神枪手,提出用两挺歪把子换,却被无情的拒绝!
所以这次胡义不让她上前线,要她呆在后方,她也非常反常的一口答应。
她旁边是重伤员罗富贵,此时正无聊的将捷克式弹匣里的子弹熟练的拔拉下一发,然后再压进去,再然再拔再压,发出有节奏刺耳的金属摩擦卡嗒声。
“你能不能安静点!”小红缨扔了块土疙瘩到罗富贵钢盔上。
“姥姥的,枪声都响了都还不打,还得等吹号,这些废物,就三四里地,愣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