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铃铃铃...
“喂,许家庄吗?请苟司令接电话...老五出事了...”话筒里传来急促的声音。
一个许家护院小跑到才刚吃了点东西,喝了两杯酒的苟司令身旁,附耳说了两句。
苟司令立即起身,跟着护院进了偏房。
护院站在门口,看着拿着话筒的苟司令对着话筒大吼。
能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应该非常差,赶紧退了出去。
电话是炮楼朱队长打到许家庄来的,带队去弄钱的手下大将老五被伏击身亡,总共死了六个,当即悖然大怒,差点把电话给砸了。
幸好知道那电话金贵,重重的挂了电话,快步出门往酒桌边走。
砍九那挨刀的货不愿意带队投靠自己,嘴还硬,下午原本谈好同意砍九以钱财换命。
原本以为至少能弄到几百大洋,心腹爱将老五身手不凡,跟着自己刀山血海里征战多年,自己还偷偷交待他弄到钱后灭口,此时却得到爱将被伏击打死的消息,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去。
无心再喝洒,叫了个手下去跟正在给皇军敬酒的汉奸头子告了个罪,立即集结队伍往出事的地方赶。
“司令,发生了什么事?”出庄好,苟司令身边的队长不明所以,恋恋不舍三步一回头,还在竖起耳朵,听庄里唱戏唱得热闹时沸腾的叫好声。
“老五押砍九去起钱,在封锁沟西边不远处被人袭击身亡,砍九被人劫走。”苟司令黑着脸歪着嘴皱着眉头。
一帮手下,一边走还一边对付着打包的东西,跟着骑自行车的司令队长跑步在公路上,一头雾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有谁胆敢在我们的地盘上动手,他娘的这是活得不耐烦了?”手下的队长大惊。
“你瞎啊?听不懂我说的话么,弟兄们栽了六个,你看看你带的些蠢货,成天就知道吃,叫他们都给老子跑快点!”苟司令骑着自行车,脸色很难看。
连长腹诽,你应该骂我聋才对吧!转头向后大声命令:“全体都有,跑步前进!”
保安队这些兵听后,已里暗骂,马拉个巴子,你们骑车,我们甩两条秧鸡腿,你还有脸叫我们跑步前进?今天晚上这一顿不是白吃了么?
听到后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队长再转回头,一连努力蹬着自行车,一边向司令请教:“呃⋯司令,难道砍九还有同党?”
“现在还不清楚,过去就知道!不管是谁干的,我都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苟司令狞笑。
“会不会是姓许的故意放走了消息?”
“应该不会,姓许的没必要玩阴的,何况老五身手那么好,许金森那小子没那么大本事,我想,八成是南边新出现的那伙人干的!”
“司令,你是说...那什么抗日民主政府?他们跟砍九是一伙的?”连长想了想,倒是知道南边出现了一伙八路的区小队。
“有可能,按理说,这伙人肯定跟砍九有关系,因为砍九上次高价收购那批东西,就是送进了山里,他以高价买入,还断了我们的货,估计,他可能也应该知道我们会对他下手,所以他提前作了准备。”
“不会吧?司令,我们卖了那么多的东西给山里的八路,几个月前他们还派人想改编我们呢。”
“他们纯属作梦,也不想想,老子吃香喝辣的,改编?陪他们过喝粥啃窝头还没女人的日子,当我们是牲口么?”
“老刘那对贼夫妻人呢?”
“刚才听兄弟们说,他们进了庄就没了踪影,估计找八路晦气去了,反正到天黑开饭,都没人见过他们俩,不知道往哪跑了。”
“不用担心,他们下午没找到那几个八路,以八路军的脾气,多半会在晚上到许家浑水摸鱼,寻这个汉奸的晦气。”
“那,我们要不要留几个人在村里?”
“嘿嘿,那边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