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蓁蓁张皇失措地站在原地,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她还真想走,但又想到那些无辜可怜的病人,只能忍了。
萧泽渊看着几人烦躁无比,便让人收拾了碗筷,给荆嬷嬷两人安排住处后,便去了病灾区。
赵殊月这边回到屋中,慵懒地躺在太妃椅上。
刘枳例行惯事地给她把脉。
起初没什么表情,而后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心中骇然,不敢说话。
赵殊月瞧了他一眼,心中起了坏点子。
她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本宫可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刘枳满脸苦恼,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草民再为您看看。”
他再次伸手欲探脉。
赵殊月却将手收了回去。
刘枳:“?”
“就是你想的那样。”
刘枳:“???”
反应过来后,他咽了咽口水,语无伦次,“殿,殿下?这……”
赵殊月扇着小团扇,悠悠开口:“淡定,以后还需要你为我好好调理身子,对了,这件事你可要保密了,连你师父也不能说。”
刘枳心
里苦,但也只能重重地点头,
要是以后被师父知道了,他会被打死的吧?
“殿下……”刘枳鼓起勇气开口,“是萧世子吗?”
赵殊月瞥了他一眼,这小大夫还挺八卦:“嗯。”
“一般四个月左右便会显怀,到时候……您还要早些考虑您的声誉。”刘枳忧心忡忡的开口。
庆国长公主若是未婚先孕,那传出去,会被天下人所耻笑的!
赵殊月眸光淡淡,点了点头:“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北州太守府——
清晨。
太守钱有峰正搂着小妾睡觉,迷迷糊糊转醒便看见床头边上竟然多了个陌生的盒子。
他翻了个身,将身旁的小妾弄醒翻云覆雨一阵后,才有些疲惫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伸手拿过旁边的盒子,打开一看。
钱有峰瞬间被吓了一跳,所有的倦意都一扫而空。
身旁的小妾更是吓得尖叫:“啊啊啊啊!手!手!”
钱有峰眉头紧皱,呵斥小妾:“住嘴!”
他当太守这么多年,私底下处理的人无数,区区一只手能将他吓住?
等小妾慌慌张张
穿好衣服后,钱有峰便叫来副将王落河。
他黑沉着脸,将盒子丢到王落河面前:“王副将看看,这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捉弄我,哼,真当我是被吓大的?”
王落河拿起盒子仔细端详,随后越看越不对劲,总觉得这手,有些熟悉……
倏地,他神色一变。
钱有峰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开口:“可看出什么来?”
王落河僵硬着脸,有些不确定却又不得不开口地猜测:“太守,这……这好像是少爷的断手。”
“什么?!”
钱有峰瞬间睚眦欲裂,看着那盒子,手不停地颤抖。
气急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了过去。
“老爷!”
小妾一惊,赶紧与王落河一同将他扶住,抬手使劲掐向他的人中。
钱有峰转醒后,又怒又气又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肯定是,是萧泽渊,肯定是他!”
钱有峰声音颤抖,心里已经将萧泽渊千刀万剐万遍。
敢伤害他的儿子,那个该死的混账!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