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在见到赵殊月后,眸光中露出激动,他行的是东巫国的单膝跪地礼,“长公主殿下千岁。”
但在浊的身后却有几个人反应慢了一拍似的,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慢慢跪下。
赵殊月从容不迫地在绛红端来的太妃椅上坐下,也没让他们平身,先开口问:“谁是苟陈?”
被点名的苟陈愣住,黑瘦的一张脸有些僵硬。
他不知这位殿下怎么一来就突然点他名,只有硬着头皮往前一步,道:“长公主殿下,是我。”
赵殊月看过去,那苟陈长得极为黑瘦,五官之间透着股精明狡猾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左右闪躲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
这种人若是留着,恐怕以后说不准利害。
赵殊月思索了半晌,看着地上的十人,语气淡淡地开口:“本宫今日再跟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走还是留?”
苟陈身体一颤,眼珠子转了转,露出有些害怕地的情绪,赶紧表明忠心:“长公主殿下既然买了我们,我们还没报答大恩大德,哪敢现在离开您?”
这个“敢”可真是用得很有意思。
赵殊月嗤笑出声,眼底冰冷一片:“本宫当初买下你们时,也并未威胁过以后就必
须得向本宫卖命,谈何敢与不敢?”
苟陈低头,不敢言语。
其他人差不多也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赵殊月便继续道:“能待在本宫身边之人,必须得自愿且忠心耿耿没有二心,现在本宫给最后的机会,若是想走的现在便可以走,本宫不会让任何人对你们动手,出了个门,你们之后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跟本宫没任何关系,但若是愿意留下,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
她看向绛红,吩咐:“将他们身上那些铁铐的钥匙给他们。”
绛红心中憋气,这区区几个奴隶能跪到她家殿下面前都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如今还敢有二心?
但到底是赵殊月吩咐了,绛红虽然不情愿,但也将钥匙分别丢到了十名奴隶面前的地上。
她语气不好的说:“要滚的便赶紧滚,不要留在殿下面前碍眼。”
苟陈面不改色,一双眼睛左瞅右瞥,见有人捡起地上的钥匙后,才跟着把自己面前的钥匙捡起来。
这长公主真愿意放他们走?
花了那么多钱带他们出来,如今竟然就这么简单地放走他们?
苟陈有些不信,犹豫半天后索性先等他身后的那名奴隶打开铁铐,自
个儿的手则还在磨磨蹭蹭。
“多谢长公主殿下!多谢长公主殿下!”
赵殊月对绛红示意,“奴隶契书你拿走吧,毁掉契书以后你便不再是奴隶了。”
那奴隶打开铁铐的时候,手都在发抖,他从未想过沦落为奴隶的自己居然也有恢复了自由地一天。
他激动不已,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了!
绛红把他的奴隶契书丢给了他,表情透着一股子不爽的劲儿,指向门外:“赶紧滚,外面有马车送你们离开,出去后最好把你的嘴巴闭紧,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奴隶被吓得脸色有些发白,但到底是自由让他撑过了这阵害怕的情绪。
他小心捧着那张奴隶契书,再次对着赵殊月磕了几个头,情绪激动:“殿下宽容,您的大恩大德,奴下辈子必定做牛做马来报答!”
随后他便直接快速跑了出去。
苟陈见赵殊月果真没有动手,顿时狂喜他压抑着兴奋,浑身激动到颤抖,刚还磨蹭着打不开的铁铐一下就解开了。
他对着还身后另外两人使了眼色,再次给赵殊月磕了两个头后,拿着各自的奴隶契书赶紧跑了。
绛
红愤愤地看着他们逃命似的那样,气得咬牙切齿:“殿下,要不还是让奴婢去宰了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