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不找她们的麻烦，她们也会找你的麻烦吗？”贺元泽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这样的贺元泽和平时温文儒雅的形象截然不同，一时之间让韩芷瑜愣住了，“你……”
“咳咳。”贺元泽佯装着咳嗽了几声，再开口恢复了平时的常态：“我只是担心她们并不会善罢甘休，然后继续来找你的麻烦。”
“谢谢你。”知道他是真的担心，韩芷瑜报之感激的笑容。
“陆亦然呢？难道他就这样不闻不问？”贺元泽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上了指责。
“没有，陆亦然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在外人的面前提起陆亦然，韩芷瑜的脸上也不禁微红着脸，“如果不是他查出有利的证据，并且第一时间寄送给我，那么我现在可能就没有这么简单能坐在这里和你讲话了。”
看到她掩藏不住的羞涩，贺元泽温润的脸庞泛起一缕难以捉摸的自嘲。
陆亦然对她来说，果然还是不同的。
“你，和陆亦然的感情很好？”
“谁，谁和他感情好了。他这个人最讨厌了，动不动就喜欢捉弄我。尤其是这两天，有事无事就要使唤我，真是把我气的半死……”
这么一讲下来，韩芷瑜瞬间就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吐槽陆亦然的种种“罪行”。
坐在对面的贺元泽只是沉默的盯着她，间或着抿上一口红酒。
和韩芷瑜的几次接触，让他知道韩芷瑜为人随和，进退有礼，也没什么脾气。
她不喜欢的人，顶多就是不搭理。
他还从未见过她和谁争吵过，或者被谁气个半死。
能牵动她情绪的人，终究只有她在意的人。
“贺总……”韩芷瑜突然停下来，不好意思道：“我讲这些，你应该会觉得很无聊吧。”
“不会。”贺元泽淡淡勾了下唇。“不过还是先吃饭吧，免得牛排凉了。”
经过他的提醒，两个人这才开始用餐。
正吃到一半的时候，韩芷瑜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拿起来看了眼，眉头皱了皱，放到一边没理。
过一会，电话响了起来。
贺元泽只瞥了一眼，手机上写的陆亦然。
韩芷瑜终于败下阵，放下餐刀，接通，“陈天说你一天二十四小时能工作二十五个小时，我怎么觉得你那么闲？”
听筒里清晰的传来男人磁性好听的嗓音：“芷瑜，给我带一份午餐，来陪我吃饭。”
“你让你秘书去买吧，我正在吃饭没空。”
“你直接帮我点一份不是更快？”
韩芷瑜叉子插进了牛排里，眉头皱的紧紧，“你要求太多了，带过来也凉了，到时候你还是不吃。”
陆亦然低笑了一声，“我吃的，你陪我一起吃就行。”
“那你要等好久了，我正在跟朋友吃饭，吃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你跟朋友改个时间，过来陪我吃完饭再去见朋友。”他不假思索，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我中午只有这么一点时间。”
“……那你慢慢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