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割舍不下当年他最颓废时,她不离不弃照顾他的情义。
他有时候甚至在想,要是当年照顾他的人是苏晚就好了。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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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接到顾朝夕电话的时候,她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
顾朝夕说他的公寓家具太暗沉了,希望苏晚帮着他挑选一些新的家具,还说希望苏晚尽快搬过去住。
苏晚和顾朝夕已经结婚了,当然是要搬到一起住的。
苏子同现在通告满满,也很少回家来住,苏晚便同意了顾朝夕的建议。
“老婆,你现在走到窗前来。”顾朝夕在电话那头说。
苏晚走到窗边拉开纱帘,往下看,就看到停在单元楼下的黑色限量跑车。
她有些讶异地问道:“你今天不上班?”
顾朝夕突然不说话了,安静到彼此都能听到对方轻微的呼吸。
苏晚正困惑他怎么了,顾朝夕忽然开了口,低悦的嗓音犹如一道电流窜入她的心脏。
“因为想你了,想到没办法正常工作。”
苏晚的手指攥紧纱帘,脸颊又开始泛红,嘴上却反驳道:“你怎么突然这么会撩了
?”
顾朝夕笑了起来,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低醇而充满磁性:“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我想你了。”
苏晚抿起唇角:“就会说好听的。”
“下来吧。”顾朝夕言简意赅地打断了她的话。
苏晚回头看了眼衣柜边的箱子:“我今天有很多事要做,不想出去。”
“那我上去好了。”
苏晚甚至听到安全带解开的声音,在他挂电话之前忙说:“你等我。”
挂了电话,苏晚就要下去,却在路过试衣镜时放缓了脚步。
苏晚转头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随随便便抓了头发扎着马尾,身上是简单的T恤衫跟居家裤,脚上是一双人字拖。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早上起来甚至连一点乳液都没擦。
她又折回去,跑进卧室,开始快速的捣鼓起来。
十分钟后,她换了一件侵染了淡淡水墨画的白色短裙出现在试衣镜前,外面披了一件深蓝色的小西装。
将长发放下来,又洗了把脸,化了个淡妆。
苏晚在镜子前转了几圈,确定自己的形象完美,才在玄关处换了一双粉色高跟鞋,满意的出门。
苏晚下楼的时候,顾朝夕已经靠在车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