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绷紧,绷住。
让她的乌龟壳看上去很牢固。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我当然没有这样以为。”童雪悦笑得凄然:“封少的爱那么高贵,我高攀不起。”
封逸杨理所应当地看着她,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他的心是死的,血是凉的。
如果说,他还能有那么一点点的爱,从小就都给了封娆了。
“送童小姐回房间好好反省!”半响后,封逸杨说道。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
走得决绝,仿佛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停留。
童雪悦的肩膀瞬间就垮了下去,绝望到泣不成声。
—
滚滚雷声从天边狠狠砸下来,这场雨似乎要下个整夜。
二楼的书房门还亮着灯。
聂冰端着一杯参茶走了上去。
书房门没有关,聂冰走到门口,看到封逸杨正靠在书桌前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在他面前的烟灰缸里,放着一根没有熄灭的香烟。
聂冰顿了顿,走进去:“少主,时间不早了,喝杯参茶就休息吧。”
封逸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淡漠地说道:“聂冰,你跟我多久了?”
“四年了。”聂冰想也不想地就回答,在心里默默补上了一句:“两个月零十天。”
封逸杨的眸底有些疲惫之色。
“跟我
这么长时间,还不懂规矩?”
聂冰心中一惊,就在封逸杨的面前跪下:“少主,聂冰知错!”
“放封娆画像那个房间的钥匙一向都是你在保管,没有你的默许,没有人可以进去。”封逸杨淡淡地说道:“我还可以信任你吗?”
聂冰一脸恐慌地说:“少主,请原谅我!我只是一时没有察觉,才会让童小姐走进去。”
封逸杨的黑眸仿佛洞察一切地看着她:“你不是一时没有察觉,你是故意放她进去的。你想让她看到封娆的画像,想让她知道她是一个替身。”
聂冰死死咬着唇,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这男人太过精明,在他的面前,任何秘密都会无所遁形。
封逸杨的话音刚落,聂冰就感觉一阵冷冽的劲风袭来。
她整个人翻转着滚落在地上,喷出一口血。
封逸杨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冰冷的像在看一堆垃圾:“在我面前玩花样,聂冰,看来你是嫌命太长了。”
“少主,饶命啊!”聂冰匍匐着跪到封逸杨的面前,“我只是希望童小姐早点觉悟,不要再惹少主生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
封逸杨唇角的弧度冷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