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姐姐,你吃红烧肉,厨娘婆子做的红烧肉一绝,香甜不腻,吃多少次都不会厌。”
跟着叶家人吃了几顿饭,就把程家食不言的规矩忘的一干二净的程红苕,也不怕人笑话,她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肉,放钱书晴碗里,道,“我跟你说,在这儿多吃几顿饭,你就会跟我一样,无肉不欢。”
确实是叶悠冉家的厨娘,做肉菜太拿手,道道肉菜做的又香又好吃,吃一回,就爱上了。
肚子许久没尝到荤,荤吃多了,到了晚上,钱书晴肚子痛的咕噜噜叫。
外面天太黑,又太晚,她也不认识去茅厕的路,只能蹲房里的恭桶,一晚上蹲了五回,房间一股子味道,实在难闻。
臭的她睡不着。
开了窗户,散了一会儿味,才感觉没那么难受。
次日一大早,叶悠冉刚起身,叶春花就惊慌失措的跑来,“小悠,不好了,钱姐姐生病了。”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叶悠冉脸色大变,“是不是昨日那件事把她吓着了?”
叶春花,“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我刚刚去喊她起床,没人应,就进去看看,见她没醒,人迷糊着,好像还发烧了,屋里有一股子淡淡的味道。”
“雪兰,你去请大夫过来,把情况跟大夫说一声,让他带药过来。”叶悠冉赶紧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道。
“是,姑娘。”
叶春花跟上,“小悠,都怪我昨晚上睡的太死,我要是早发现,钱姐姐也不会发烧,我进去的时候,见她屋里的窗户开着。”
京城气温偏低,早晚寒凉,打开窗户睡觉,人容易受凉,加上钱书晴拉肚子身体虚弱,这时候,风寒最容易侵入。
叶悠冉脚步一顿,回头看她,“这不怪你,你昨日干了一天活,又累又乏的,晚上睡的沉,才会没听到隔壁动静。”
见叶悠冉确实没怪她,叶春花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进了客房,见潘氏和李秀姑也在。
李秀姑道,“这孩子是昨日吃多了荤,才会闹肚子。”
潘氏也道,“还受了风寒,我让厨娘在煮姜汤,喝了姜汤,再捂一身汗,这烧就会退了,你们两丫头别担心。”
村里人穷,请不起大夫,吃不起药,染上风寒后,都是喝姜汤捂汗,不过有底子虚的,捂不出汗,还是得吃药。
“我已经让雪兰去请大夫了。”
钱书晴人还迷糊着,脸烧的通红,眉头紧皱,似乎很难受,李秀姑正拧着布巾,放她额头上,想让她好受些。
她嘴里却一直在呻吟,一直在喊娘。
叶悠冉走近,听到了,很心酸,很心疼。
“钱姐姐,我送你回钱家好不好?”叶悠冉问。
“不……不回家,我娘会担心,我爹……我爹病重,受不起打击,我不要他们出事……”
钱书晴迷迷糊糊回应着。
叶悠冉更心疼了,心揪着痛。
她哽咽道,“钱姐姐,你爹和你弟弟的病都好了。”
表姐竟然还都瞒着钱家她被休的事。
难怪,她会如此狼狈,被宁家几个奴才按着打。
表姐一个人在外谋生,没人靠着,还被人欺负,她一定过的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