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了最大的几十个刺头后,流民们安静了,忌惮并戒备的看着几万卫家军。
梁有谦这才派人搭锅煮粥,并着手安排流民排队。
直到第一顿粥被吃完,流民们也没闹起来。
自此之后,梁有谦领着几万卫家军,就一直镇守在流民区,而周边几个县城,甚至是更远地方的百姓,再听说了石板镇有赈灾施粥的事后,纷纷背井离乡的赶了过来。
流民区的流民,也一天比一天多,到了四月中旬,流民达到了十多万人,一天消耗的粮食,几乎是军营八万将士消耗的两倍。
原本能吃半年的粮食,不到一个月,就下去了一大半。
直到了五月初,卫子衿赶回来,带着叶悠冉区了一趟山谷后,军营里空下去的粮仓,这才又填满了。
只是,到了五月中旬,天气却越来越热,成天不见雨水,大地干旱,田里的庄稼发黄,百姓们的心头,又渐渐不安起来。
这日,春花从地里干活回来,愁眉苦脸跟叶悠冉说,“我爹娘天天去地里浇水,虽然去年冬日下大雪,河里积几不少水,可也架不住大家天天挑,咱们村头那条河,都快要见底了,还有村里的两口井,这两条就下去了五丈多深,听二奶说,那井深有五十丈,现在都近四十丈,老天要是再不下雨,村里人别说挑水浇地,就是喝的水都得困难。”
去年旱了一年,眼看今年还要继续旱,百姓们一颗心忐忑不安。
叶悠冉道,“听卫子衿说,皇上打算在五月十五,登高求雨。”“等五月十五,地里的庄稼都要晒成一捆稻草了,到时候,就是下雨了,又有什么用?”春花急的,口没遮拦。
叶悠冉嘘了一声,反射性的左右看了看,见屋子和院子里没人,她才松了一口气,“春花姐,皇上十五求雨,自有他的道理,以后可不许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被人听去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的亏这不是京城,不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就会害了整个叶家。
叶春花也吓得不轻,“我……我就抱怨了一句,好,以后我不说,打死也不说。”
可想到地里快干枯的庄稼,春花还是心疼,“今年要是再旱下去,村里人不但没了粮食吃,来年连粮种都没了,村里人可怎么办?”
叶悠冉也担忧道,“受灾的还不止一个叶家村,怕就怕又是整个国家受灾。”
叶春花啊了一声,“那可怎么办?国家已经没粮食了,如果再全国受灾,老百姓们吃什么?”
“不行,我得去山上多挖些野菜回来晒干,留着缺粮的时候吃。”叶春花坐不住了,拿了背筐,就邀了李雪兰一起,去了灵岩山上挖野菜。
叶悠冉则留在家里,帮叶春花绣陪嫁的被褥。
叶春花只会做一些简单的鞋垫鞋子帕子什么的,不会刺绣,她陪嫁的被褥嫁衣等上面的刺绣,只得让叶悠冉帮着做,到时候,叶春花再在嫁衣上,随便添上三两针,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