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他妈妈精神出了问题，抑郁、发疯，最后发展到了跳楼。跳楼时候他也在，是他妈妈有理他，当着他就跳下了。”
“在这之后，贺南……”
这个人是谁已然不需要多，陆星平着着，逐渐放弃了代称。
“贺南把一切都怪在南期身上，甚至天天骂他是个留不住母亲杂种，想以此引导他一蹶不振。”
“南期为了熬过，一个人搬了他妈妈买老宅，趁我们不注意，每天都在抄写‘杂种’这两个字，只为了能在贺南前不动声『色』——他确成功了。”
陆星平只是在叙述过往，这话却阴差阳错地解了赵嵘心中另一个心结。
他，只是压着翻涌酸涩，认真听着。
“是在那之后，他对任何人信任都降到了谷底，包括他朋友们。”
“他这种状态是极其不健康，因为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人会陪伴他，会永远在他身边，从而封闭自我付出感那扇——这或许就是你问根源，他不知道怎么报这种接近，干脆就采用完全封闭方式。越是想要接近他人，他越是容易疏离。”
“你别看他身边人多，大多数人只是敬他畏他。我和远途还在，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大，我们知道，在那之前乔南期是什么样。”
赵嵘喃喃自语道：“我也知道。”
他见过。
十六岁乔南期是那样明亮，带着少人柔软，却润着少早成锋利，足以冠上所有美好词汇。
乔安晴将他养成了那个样子，贺南却把这词汇都从他身上摘。
他呢？
到了如今，他和乔南期在彼此人生中，都扮演了怎么样角『色』？
“他现在……”
“好了，”陆星平给了他一颗定心丸，“是你治好了他。我前两天刚来时候，远途趁南期不在，还摇着我肩膀，问我，‘你有有觉得南期和高中以前越来越像了？’”
赵嵘眼尾微红。
“你问题得到答案了吗？”陆星平问他。
“……何止是得到答案。”赵嵘鼻头有发酸，他发现自己嗓音不自觉哑了起来，“抱歉，我现在可能有点失态。”
陆星平笑了一声。
“有，比我想象中冷静。”
两人沉默了一瞬。
这一沉默并不是尴尬，而是一种言绪，仿佛陆星平知道赵嵘需要安静，赵嵘也知道陆星平会给他喘气功夫。
外头已经挂起了黑暗，漫天星辰垂落，夜『色』自窗外踏着星河而来，引着皎皎月光落下。
屋内灯光绰绰。
赵嵘眸光微敛，复杂过后，一双眸子愈来愈亮。
陆星平走时候，赵嵘问他：“学，为什么不管我在哪里，每次想起我们假婚礼，都想问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现在这一刻？”
陆星平摆了摆手：“那我哪一次不是答你——怎么可能？我要真有那个本事，用在这里，也太大材小用了。”
“我只是随心而已。”
“赵嵘，从你来找我履行婚约时候我就过，我不会在你不想知道时候，也不会故意做什么。”
想帮赵嵘、觉得赵嵘值得帮时候，便顺手一帮。
想乔南期往事、觉得乔南期需要借他之口时，他便顺口一。
那么复杂。
最终，似乎一切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赵嵘明白了。
他：“谢谢。替我和他，一起谢谢。”
“如果医院这事有什么问题，直接给我打电话。”
“学，”赵嵘喊住他，“以前有多机会，怎么都告诉我？”
陆星平脚步微顿，“因为南期是个什么苦都喜欢自己咽下闷葫芦，他觉得这不告诉你，你不会有负担，所以让我们。”
“那我可能要腆着脸拜托学一件事——如果不会让学为难话，”赵嵘是这样，语气不卑不亢，却又带着几分求人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