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多。
只手机没了,他的记不住,他又……又下意识觉得乔南期一定可信,便报了乔南期的电话号码。
他没想到,三更半夜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居然这个。
恍惚间,竟有种奇妙的宿命感。
初见在医院拨出电话这来了,历尽千帆后他孤身一在医院留下这的电话,醒来后到了熟悉的环境,第一眼居然还乔南期。
片刻,他敛下纷杂,只问:“几点了?”
乔南期似乎下意识想抬手看看手表,可他刚一低头,便发现自己手上没戴手表。
他迅速放下手,说:“应该四五点,快亮了。”
这个间……
赵嵘想说谢谢,话未出口,才发现自己最近说的“谢谢”有点多。这种话说多了,总会有种莫名的微妙,于他咽了下去。
“你把我接回来的?”他说,“你没睡吗?”
“嗯。”乔南期点头的动作带着些疲倦,“医生说你差不多凌晨之后醒,我就想着先等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不舒服?需喊医生吗?还再睡会吗?”
他话说的多了,赵嵘才听出这嗓音嘶哑得很,仿佛每个字拉偏了的琴弦,拖拽出喑哑的声线。
语有些奇怪。
说完之后,乔南期还清了清嗓子。
他总觉得氛不对。
他见乔南期几次三番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我现在感觉还。怎么了?”他直接问。
乔南期看了他一眼,居然移开目光,低下头,沙哑着嗓音,一字一顿和他说:“对不起。”
“我和陈敬年的恩怨,”赵嵘皱眉,“和你没有关系。”
乔南期似乎很自责:“我……我放松警惕了。对不起,赵嵘,我没有提前处掉这件事……”
赵嵘哭不得,只觉得这什么候开始把所有错往身上揽了?
他正打算反驳,只听乔南期又说:“还有件事,昨医院顶层着火了。”
“着火?”赵嵘一惊,“我记得顶层行政的地方啊,为什么会……?现在怎么样了?我不然先去处一下——”
赵嵘撑着便起来,乔南期赶忙上前按住他。
动作间,这已然按着他的肩膀,可刚按着,乔南期却动作一顿,似乎面『色』苍白地皱了皱眉。
下一刻,他立刻收了神情,不同于刚才动作的急切与迅速,缓缓地、动作幅度极低地坐了回去,低声同他说:“没事,已经处完了。你先听我说完,别急,什么事情没有发生。有故意纵火,先烧了顶层吸引大的注意力,然后偷偷烧了你妈妈的病房。”
纵然乔南期刚刚说过让他别急,听到这句话,赵嵘仍然下意识心头一紧。
“我妈妈病房着火了!?她昨不清醒,她怎么样了?我现在——”
“没事,赵嵘,没事,发现得早,只呛了点烟,什么事情没有。”乔南期显然有这样不断复强调地说话的候,可此刻,他似乎为了让赵嵘放心,不断地复着。
赵嵘松了口。
他下意识还想下床去看看赵茗,可转念一想,赵茗没事,他反倒受了伤,看到赵茗,反倒让赵茗担忧。
乔南期不会骗他,歹没事。
他松了口,方才一瞬间的紧绷让他本来就虚弱的身有些遭不住,他闭了闭眼,说:“……陈敬年。”
“他,纵火的抓住了,陈敬年雇的亡命之徒。”乔南期耐心地和他说,“医院除了住院的病,暂不接收挂号问诊了。这个怎么放火的,警方那边肯定会调查,我会去调查——医院有安保,没道让青白的放火成功了才发现。白小吴也会把这些相关的信息整给你看。你再睡一会?”
赵嵘已然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身确实有些虚弱,一惊一乍间更耗费了精神,此刻脑子根本不转得过来。
他想着自己还疏忽了,想着陈敬年当和他说的那句“不亏”原来这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