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歉了一遍,不等赵嵘口便低声说,“周家的事情,我有『插』手。”
他想起在杨城的时候,他联系阮承暗中帮助赵嵘,赵嵘没有领情,来公司拒绝了他,甚至对此很是不悦。
乔南期立刻解释:“我知你能解决,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更希望你妈妈早得到更的治疗,才『插』手的。在这之后,你和周家有阮家的联系,我都没有干预,阮承是主要找你,和我无。”
赵嵘安静地听完了乔南期语速略快、急促匆忙的解释。
他缓缓地眨了眨眼,随后低头敛眸,双手抄兜,仿佛百无聊赖地看地的某一处,不算在意地:“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乔南期,”他没有用“乔先”这样的疏离的称呼,却也不带任何亲近,就只是如同和朋友说话一般,“‘对不起’这样的话,只有纠缠不清的人之间,才会存在。”
这比直接拒绝乔南期的歉要狠厉,宛如一尖刀,刹那之间将他凌迟。
“但我确实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帮忙,或许我能达成目的,但我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这话又仿佛在那凌迟的刀子润了一层温度,一一割乔南期的心,却居然有些暖流从刀刃传来。
赵嵘似乎没有从前那般全然的排斥他。
他打扰了赵嵘现在的活,却能心平和地和赵嵘说两句话,这然突如其来的恩赐,是先前的他可望不可及的反应。
他居然在这一瞬间,祈求这刀刃多来几下,他的心捅穿了才。
“你说的,我是朋友,对吗?”他的嗓音始略微低哑了起来,“朋友……朋友帮帮忙,也是正常的。”
“嗯。”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
缓慢流的寒风像是静静流淌的时间,横亘在他当中。
乔南期终究是抬起手,碰了赵嵘的衣领。
赵嵘一愣。
他和乔南期之间多曾经在一起过那么些时日,身体下意识并不会排斥,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被对方靠近。
待他反应过来乔南期的手指经触碰到他的下颌时,他猛地一滞,怕这人做什么。
可乔南期只是扣了他的扣子,说:“风凉。”
随后收回了手,后退了一步,像是怕吓他一般。
赵嵘低头看了眼扣的领口,复又抬头,撇眼。
“其实刚才看到袖扣的时候,我有,我觉得我都彻底离你的人轨迹,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可出来之后,在门口等你出来的时候,我又想,是啊,我都离你的人轨迹了,你就算出现在这里——”
“我也不过就是,嗯,他乡遇故知?”
他居然笑了笑。
但这笑不像是心的笑意,反而像是一种无可奈何而又唏嘘不的感叹。
“我只是意外,我以为,你总该放下了。我都经……”
“我放下了,”乔南期说,“我知的。”
“赵嵘,我经失去你了。”
他只是忍不住继续喜欢而。
这话他没有说出口。
即便说出口了,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此时,本来在远处玩手机的梁有君突然走了过来,对赵嵘说:“老板,徐哥说今天车子轮胎不知被什么东西扎破了个洞,泄了,他如果回去另一辆过来,又要耽误,要不我打车回去吧?”
这地方不在闹市,不打车,但高价,多等一会,是有的。
赵嵘显然对这些无所谓,他本就是个随和的人。
他了头:“打车吧。”
乔南期张了张嘴,在赵嵘要转身时,是说:“我送你回——送你回去吧?”
他原先经用尽全力克制自己想靠近赵嵘的冲。
可现在,一朝被发现,赵嵘没有对他太过绝情,这些压抑、克制顿时冲垮了他的理智。
如果赵嵘不会因为见到他就不心的话,他是不是能安静地在一旁看呢?
他不求别的,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