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问,自己便说了出来。
乔南期按压下心中冒出的许种可能,让小吴先把人送走。
他喝着冒着腾腾热气的龙井,清香沁入喉鼻,清人思绪。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赵嵘和陆星平之间也许并没有那么好的情。赵嵘不在意婚礼,陆星平自然也无所谓婚的生活,赵嵘和陆星平更无所谓他送去的贺礼。
也许赵嵘只是一时的寂寞,也许赵嵘是他缠的烦了,也许……
总之,赵嵘这样对婚礼毫无所谓,搬家之住的也不是陆星平家,全然不可能是和陆星平情甚好的样子。
乔南期原先还为赵嵘和陆星平之间的关系可能有问题而有所期望,甚至有些开心。
在和这个策划师交谈之前,他其实还隐隐期待着赵嵘对陆星平不满,亦或赵嵘根本不是那么喜欢陆星平。
可等他真的确认了这个想法,心间又是一阵如针扎般的疼痛和麻木。
如果当真是这样,赵嵘宁愿以凑合着和另一个人有着情侣的名义,余生过得寡淡无味,也不愿回头看看他吗?
乔南期下意识握紧了水杯,杯壁上传来的热度焯烫着他的掌心,烘烤着他心中的苦味。
如果真是这样……
乔南期,你不仅活该,你还是个混账。
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会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赵嵘和陆星平之间是真心爱的。
何其可。
可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边挣扎于赵嵘并不是真的爱着陆星平的可能,一边又深陷赵嵘可能现在过得也并不开心的心疼中。
他既不能问陆星平,又无法找赵嵘确认,思虑半晌,他想到了一个人。
……
这一天,乔南期过得比这几个月来的每一天要难熬一些。
他没有身体上的不适,并不忙碌,也并没有知道赵嵘要结婚那日那般觉得天地无光,可偏生就是这样的细碎平常,更让他难熬。
他整夜未眠。
第二天,小吴带着刘顺的答案回来了。
“他说没有,绝对没有,赵先生绝对不是勉勉强强,”小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先生的脸『色』,确保不会引起乔南期不悦,才接着说,“他说,嗯……赵先生和,和先生您分手当天晚上,就扬言要追求陆先生……”
小吴又看了眼乔南期的神『色』。
很冷,很淡,和之前一样,沉肃无波,看不出什么。
“……说、说赵先生目标特明确,坚得很,不可能是勉强。”
小吴不知前果,只觉得这些话实在扎人心肺。
可乔南期不似以往那般颓唐,而是皱了皱眉:“目标十分明确?”
“啊,对的……”
乔南期又看了眼桌上那薄薄的婚礼策划书。
赵嵘并不是凑合。
赵嵘也不是不乐意。
可赵嵘却……全然不在乎婚礼,婚和陆星平更是没有婚燕尔的觉。
什么事情能导致这样的矛盾存在?
-
细雨。
这如飘飘牛『毛』般洒在空中的雨水甚至用不着撑伞,行人戴着帽子走过,或根本不甚在意地漫步其中。
地面上湿漉漉的,却没有积水。
天上阴雨遮日,灰蒙蒙的,压住了一丝朝气。
偏生是这样阴冷阴冷的天,过路的人走过咖啡厅时,总是忍不住往里头看上几眼。
靠着落地窗的位子上坐着一个青年,他看上去很年轻,穿着也很是随意,还戴着个纯黑『色』的鸭舌帽,乍一看上去,像个从学校翘课的学生。
可他只是微微抬头,『露』出那张找不出青涩、装得下熟、却留着分乖顺的面容,竟又像是个过路的旅客,不知走过少段路,只是在这里歇一歇。
他端着瓷杯,手中的小勺微微搅动,复又低下头喝了一口。
周越晴按照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