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不容易。
反正夏远途扪心自问,他是做不到这样单方面对一个人付出这么多年的。
这一年多以来,除了他和陆星平,他们周围的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赵嵘和乔南期是正经在一起的伴侣。乔南期似乎也没怎么把赵嵘当回事,这人还偏生不是个会收敛脾气的主,心情不好的时候,赵嵘也只能承担着。
赵嵘虽然不是什么年少有为的,可夏远途和赵嵘打过交道,陈家这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脾气好、长得好、骨子里似乎总有一种韧劲,怎么压都压不弯,浑身上下还浸着勾人的风流,聪明得很。
有一次他们一帮人围坐在一起,喝酒喝开了在玩投骰子,赵嵘鹤立鸡群地站着,一身略微宽松的浅灰『色』衬衫,两边袖子都折到了手肘以上,领口微微敞开,手中握着骰盅,摇动的动作间扯着衣物,拉出好看的身体线条,瘦而不弱。
他们中有人看得起了些别的念头,逗他道:“三少,这么热的天,扣子少扣几颗啊!”
赵嵘笑了笑,四两拨千斤道:“不够热,再多喝几杯。”
那人只好举起酒杯,赵嵘敷衍地碰了一杯,目光却直勾勾地落在坐在另一边的乔南期身上。
夏远途也不是没谈过恋爱,赵嵘那个眼神,十个人看了,十个都会说是深情款款。
何必呢?
就赵嵘这条件,即便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总不可能还愁找不着对象吧?
乔南期确实优秀,可对赵嵘也是真的不好。
赵嵘从没有被光明正大地带出门过,和个小情人一样,就连陈家差不多被一锅端完了,夏远途和陆星平早就一清二楚,赵嵘到现在都不一定知道多少。
看,到头来,乔南期生气了,指不定回家赵嵘又要咽下这口气。
他那天劝乔南期断了,一来是怕乔南期被枕边人坑了,二来也是觉得赵嵘被乔南期拖着,不算个事。
夏远途想到这,眼见着乔南期紧握着手机,眼神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要是乔南期迁怒赵嵘,这事还是因他而起。
他只敢说:“……可能手机不在身边,没看到。你家那么大,说不定手机放一楼,人跑三层去了。”
乔南期直接关了屏幕。
侍应生端着他们方才点的名酒上来,乔南期却摆了摆手。
“去结账,”他神『色』沉沉,“回家,不玩了。”
-
赵嵘并不是没看到。
夏远途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
等手机第二次震动的时候,手机屏幕上没有备注,但那串电话号码他实在是忘不了。
他也并不是故意不接。
他并没有想那么多。
这两通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他刚刚到陆星平家门口。
他好不容易抓到了和陆星平接近的机会,在这种时候接夏远途或者乔南期的电话,他和陆星平可能都会尴尬。
所以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把铃声按了,不着痕迹地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完全无视了手机持续的震动。
震动停止的时候,陆星平正站在门内,一手挂在门把手上,还维持着开门的姿势。
他今天似乎休息,穿着休闲,还戴着副眼镜,镜片很薄,度数显然不高。
他的五官本就温和,眼镜更是加重了他的文质彬彬。
乔南期静静地坐着看书的时候,也有几分斯文感,但那是带着郁『色』的低沉,像是无声却锋利的『吟』唱。让人移不开眼,却也有些让人无法靠近。
陆星平不同,他比赵嵘高上那么一点,赵嵘勉强平视着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压迫感,反而放松得很。
赵嵘还记得,大学的时候,陆星平光是在晚会的时候随手拉了一曲小提琴,他就因为认识陆星平,第二天手上多了一大堆要转交的礼物。有他们学校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