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禅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一众人看他的眼神,是如何的意味复杂。
有怒不可遏、有目瞪口呆、有难以置信同样也有杀心四起。
他照旧坐在赵健勇身边,不理会所有的目光,安静的仿佛春季照在大地的第一缕阳光。
陈禅继续听王十六的‘爆料’。
王十六看着神情自若的陈禅,又看看惊慌难以自制的赵健勇。
可以说,在他心里,现在的‘赵阙’比一向老谋深算的赵健勇城府深多了。
“不光如此,为了不冤枉赵健勇叔侄,我们还让人刻意去调查赵家有没有人改名,兴许,赵健勇的这位远房侄子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全是后来改的名字。”
“可惜,与赵健勇沾亲带故的赵家人,前前后后二十年,改名字有七人,当中并未有任何一人改名叫做赵阙。”
王十六拿了新的酒杯,倒上酒,放在陈禅的面前。
“所以,与我们大王家众人一块欢度除夕夜的赵阙,并非是赵健勇的远房侄子,而是突兀出现的、不为外人所知的修行者。”
“我说对吧?!‘赵阙’?!哦,不对不对,不该再喊你赵阙了,不知你真实的名字叫什么,可否向我们说一下?!”
王十六笑眼眯缝着。
王瀚若无其事的走到陈禅的身边,一旦此人想要鱼死网破,休怪他王瀚手下不留情!
郑安疆与郑安书好奇的注视陈禅。
两人实在未曾料到,这场大王家的除夕晚宴,居然会牵扯出此等事。
赵健勇双唇翕动,似乎有话要说。
可王十六抬抬手,制止了赵健勇的解释。
“赵先生,你而今是我们大王家的贵宾,再怎样我都不会为难你的。”
赵健勇幽幽叹了口气。
暗道,你们真是不知死活啊,万一把陈兄弟惹恼了,你们即便自认为聪明无比,察觉出了异常又怎样?绑在一起也不是陈兄弟的对手呀!
王十六看到的赵健勇面目惊慌失措,实在不是担忧自己的安危,而是忧心大王家众人包括那两位郑家高手的安危啊!
王瀚道:“这位神秘人先生,你和赵健勇在元家门外的那一战我已经查的七七八八了,不得不说,小小年纪居然有此底气,快赶得上我们大王家的天骄了!哦,别误会,我们家的天骄杀你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指的是你的勇气快赶得上天骄啦!哈哈……”
有王十六、王瀚、郑安疆、郑安书四位半步真修坐镇晚宴,谅这位年轻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除非他是谢镜花的师傅,那位斩杀真修大妖、安平,众目睽睽之下抢走百色琉璃盏的神秘修士。
可惜啊,那位强大到大王家即便丢失了百色琉璃盏也不敢去找谢镜花麻烦的神秘修士,怎会当区区赵健勇的‘侄子’?
赵健勇此等商人?也就是大王家有需要才如此重视。
神秘修士看待赵健勇应当不过是土鸡瓦狗吧。
王瀚暗道。
王葳蕤蹭的站起身,怒道:“何方妖孽,竟敢欺上瞒下,闯入我们大王家的队伍中来!!快说出自己的名姓,否则,明年的除夕夜便是你的忌日。”
陈禅此前表现的对王葳蕤的舔狗神态,而今消散的一丝一毫也不可见。
他乃至看也不看王葳蕤一眼,似乎她无关紧要,不过名字好听一点而已。
王葳蕤怒喝之后,见陈禅半句话不说,优哉游哉的把王十六为他倒的酒水喝干净,轻声赞叹:“好酒。”
王十六顷刻哈哈大笑:“好小子,十死无生的局面竟然这般淡定,不愧胆敢冒充赵健勇的侄子引十八长老去了农家乐,再通知张家的张胤、张令旭前去害死十八长老的罪魁祸首啊!!”
轻描淡写。
让在场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葳蕤细细回想,面色刹那间苍白如纸。
是啦!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