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健勇是真真的声泪俱下,好似一旦被王十六、王瀚两人带走,叔侄两人性命顷刻不保。
“两位神仙大老爷,我赵健勇是个苦命人,从小爹娘去的早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刚结婚没多久,老婆就查出患了癌症,苦苦捱了十几年陪我吃了无数的苦,终于能够享福了,留下我们父女两人撒手人寰,这么多年我从未续弦,日日夜夜想着她,唉……”
“你们是可以飞天遁地的神仙老爷,法力无边,为难我这个苦命人干吗呀!”
赵健勇的眼泪好似倾倒的黄豆,串连成线,哭到声音嘶哑,嗓子发干,如此真情实意,即便铁石心肠的王十六难免生了丁点恻隐之心。
只是叔侄两人早就卷进漩涡,莫说此时此刻,过了今日,也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找上门,赵健勇躲到天涯海角也是麻烦事纠缠不清。
王瀚传音入密道:“十六哥,赵健勇这位商人尽管在咱们修行者眼中上不了台面,但他经营产业几十年,早在泉城深深扎了根,不知牵扯了多少人脉,把赵健勇拉入咱们阵营来,会省去很多麻烦。何况,赵健勇的产业是出了名的高科技,此前就有精通卜卦的修士语言,无论天下发生怎样的剧变,科技仍然是极为赚钱的。”
“大王家子弟众多,吃喝拉撒都用到钱,把赵健勇的产业据为己有,这就是十八哥不惜亲自来此见赵健勇的目的,实在为一桩大功劳。”
这种话可谓废话连篇,坐稳大王家十六长老的位子,又是半步真修,王十六怎能想不通赵健勇此人代表着什么。
旋即将心中仅剩的怜悯扫除,他轻声道:“赵健勇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就是了,也不必哭到如此难看的程度,我以大王家十六长老的身份向你保证,你的性命绝对无忧,倒是你的这位远房侄子赵阙,我和王瀚原谅了他对家主的诬陷,但王葳蕤回到来泉城的大王家一行人中,将此地发生的事说上一遍,其他人是不是还能原谅赵阙,便不是我管的了的了。”
‘赵阙’的神情瞬间呆若木鸡,哭丧着脸喊道:“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离开?”
“不可以。”王十六还有用得到陈禅的地方,这些话亦是提点陈禅,不依靠他,他将会丢了性命。
赵健勇仿佛心领神会,胳膊肘顶了顶‘赵阙’:“十六爷,我们叔侄今后就是您的马前卒,您指东,我们绝不敢向西!”
王十六懂得一句话,要想驯服人忠诚自己,恩威并施,绝对是最好的手段。
叔侄看似寻常普通人,身上半点的法力感受不到,用的好的话,以赵健勇经商手段,‘赵阙’的混不吝,足够为他带来难得的良机。
大王家的十六长老绝不是他的重点,家主坐不上,副家主一定有机会。
到时,他和兄长两人大施拳脚,自己这一脉,或许会往上提一提,变得能够与大王家嫡系争一争抢一抢。
大争之世,千万不要提什么明哲保身,只有把看得到的利益全部咬下来,才能保护家人的安全。
王十六非常清楚这一点。
他和王瀚在农家乐附近逗留了一会儿,尽量把王十八、张令旭、张胤三人大战的情况复原,等会回到驻足点还需跟其他人解释一番。
大王家到泉城的队伍,当中不乏靠灵石艰难突破的真修大人物,那两人尽管是争抢家主位置的失败者,但是远比他王十六的地位高。
等级森严是大王家最为明显的特征。
王瀚环视农家乐附近的地势:“十六哥,此地看似平平无奇,其实是个锁灵局,在现在灵气复苏的背景下,居住在此地,修行者还真不一定找的到。”
王十六同样有此感慨,不知赵健勇让哪位精通风水的高人找寻到了这家农家乐,若不是他主动暴露,大王家等势力还真不一定寻得见他。
“既然农家乐是赵健勇的,你要喜欢的话,大不了日后说上一句,让他顺水推舟的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