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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此阵是什么阵法?”
眼下的王十八心情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说惊骇吧,自己一条命只剩下了半条,再吃惊的事也不会让他起滔天波澜。
不说惊骇吧,‘赵阙’的为人处世让大王家一行人当做赵健勇不成器的远房侄子,还打算利用‘赵阙’傻子一样的行为,强压赵健勇同意和大王家合作。
不单单王十八受到了震惊,张令旭和张胤两人才被陈禅忽然出现惊吓到了。
原本两人是代表张家来跟赵健勇谈合作的,现今泉城商界谁都知晓,赵健勇是新贵,手底下掌握的势力虽然没有跟老牌大家族那般手眼通天,但发展潜力极大,何况赵健勇的工厂等资产都是紧跟时代的,收入囊中的话,未来十年赚的钱难以想象。
可他们再怎么样也没料到,大王家几人居然也在赵健勇此处,这才爆发了这场针对王十八的战斗。
两人明白,王家的十八长老位高权重,一旦杀了他,王家不仅会感到肉疼,还会蓦然缺少一部分重要的板块。
之后再为抢夺十八长老的位子,以王家的复杂的内斗,绝对你死我活,打个天昏地暗、你死我活,绝对会给张家可乘之机。
正待两人即将得手的时候,陈禅冒出来了——
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陈禅没回答王十八的问题,反而问他:“我像不像傻子?”
王十八的话语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怎么看,‘赵阙’都是扮猪吃老虎极其成功的人,成功骗过了他也骗了张令旭、张胤,让所有人认为,他只不过是胆子大一点,喜欢争抢利益,连自己叔叔赵健勇都放在火上烤的纨绔子弟。
谁又能想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呆了他们的下巴。
张胤缓缓摇头,看了张令旭一眼。
张令旭呢喃道:“你不是傻子,我们才是。”
王十八的脸色渐渐变得生机枯败的灰白,失笑:“轻轻松松就布置了一道看不透的阵法,纵然你是傻子,在场的人,谁敢说你是傻子?”
陈禅轻笑:“看来你们并没有把赵健勇身上最近发生的事调查清楚,兴许你们这些大家族确实调查了,但……有人为了省事,草草了事。”
“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将赵健勇摸了个底朝天,就会发现,他绝对不简单!”
王十八幽幽叹息:“是你一直在保护着赵健勇?”
“机缘巧合碰上的因果罢了,赵健勇这样的棋子,落在泉城的棋盘上总会产生非同凡响的效果,想明白了后,干脆走一步看一步。”
“你是泉城大战的那位人族神秘真修?”
陈禅半点不藏着掖着,径直点头。
三人的表情又变了。
变的格外奇怪。
好像他们对陈禅有着发自心底的惊惧,仿佛又对陈禅产生由衷的敬畏。
“你同样是谢镜花的师傅?”
陈禅不答,倒是指了指青羽宗离去的方向道:“刚才那群人里,有位年轻人居然敢打谢镜花的主意,他也配?所以我教了他一剑。”
三人异途同归的后退数丈。
王十八心念急转,暗道,何不借此人的威势,拖住张令旭以及张胤,等待大王家的救援赶到?
他随即问道:“此子竟然敢打谢司长的主意,你为何又教他一剑?”
陈禅说话的欲望好像非常旺盛,谈道:“那剑的剑意和此子修炼的功法相差甚远,如果他执意学会,就得改变艰辛修炼根本的功法。”
哎呀!
王十八暗中惊叫了一声。
一位修行者强行改变根本功法,遇到的困难难以想象,不说成为废人一个再难有任何成就,光是忍受的剧痛,比他受到两伤术法后遗症的冲击还要强上数个档次,连心魔幻象也会成为此人的头等大事,万一松懈一点,便让心魔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