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禅最后关头出手救下了中年刀客,与此同时,贸然出手同样暴露了他的位置。
他早有预料,待出手之后便迅速平复闹腾最欢的几处气机,静等藏在幕后操控中年刀客的人朝他攻击。
可左等右等,似乎那人格外小心谨慎,又或而今绝非撕破脸面大举动手的好时机,竟然深深望了他一眼,旋即电光朝露般撤走了。
倒是留下丁点的气息令陈禅心头微动。
这丁点气息给他的感觉,与张宗敬的气息有几分相似。
“和张宗敬有关系,还对他动手,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存了何等的心思陈禅暂时不清楚,倒是十几缕明目张胆现身的修行者急速往这边赶来。
十几人的衣着俱都名贵,一举一动透露着只有从小到大接受严格教育才形成的儒雅。
他们落到谢镜花、张宗敬、中年刀客适才打斗的战场,观察良久,有一人一只手抱着轻薄笔记本,另一只手飞快记录着什么。
约莫半个多小时,兴许担心泉城司天的人到此,又风驰电掣的离开。
这段时间,陈禅一直在以幻术遮去自己的身影,御风站在上空。
这拨人走后,又来了一拨人。
新来的人,人数只有六人。
他们驱车停在战场边缘,似乎勘探地质一样的徐徐往前推进,同样有一人坐在路边,双手急速的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字。
这拨人用的时间很快,十分钟不到就走了。
两拨人相同的目的,陈禅对他们施展的查探之术洞若观火,无外乎根据谢镜花三人留在战场上的真气、气息以及剑术、术法残留,大概判断三人的修为道行处于哪一步。
此般近乎明火执仗的在泉城为所欲为,简直不拿自己当外人,他自是将两拨人算在外来修行者的头上。
“罢了,稍后我给谢镜花打个电话,和冯舒雅一道去看看泉城来了多少人算了。”
本来想推脱掉这无聊差事,现在看来,很有必要。
这群人的目的绝对不纯,不管怀揣着怎样的阴谋诡计,对于泉城百姓皆不是一个好消息。
陈禅大战之后,又擅自使用真气,身体负荷委实太大,现在竟觉肚子饿的难受。
俯视附近的餐厅,忽而见到第一拨的十几人又现身不远处的餐厅。
看到这般场景,陈禅当然不会放过接触他们的好机会。
他倒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大势力,才堂而皇之的搜寻谢司长修为道行的蛛丝马迹。
心知大势力无孔不入,以防他们在泉城司天也有人,陈禅挥手给自己的脸庞变换了一副脸孔。
现在的他,唇红齿白,活脱脱成了一个俊秀不俗、芝兰玉树的年轻人。
落到巷弄,径直往那家餐厅走去。
那拨十几人,在餐厅门口商议了一会儿,留下四人,另外的人往其他方向去了。
四人三位年轻人,一位估摸着六十出头的老人。
那三位年轻人更是有一貌美如花的女子,气质如远山芙蓉,略施粉黛,便已然近乎国色天香。
旁边贴着她站着的年轻男子,百般献殷勤,老人看在眼中呵呵一笑,暗道,王葳蕤早晚是其他修行世家的媳妇,你们算什么心计?
王葳蕤不动声色,稍稍避让了些身体,不让这两位堂哥故意触碰到身体。
大王家里的蝇营狗苟,传承这么多年,数不胜数。
王葳蕤自幼在大王家中长大,见识无数,恶心的不行。
并且,她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就连修行现在也到达了安命中期程度,在大王家的年轻子弟中,排在前列。
“行了,没有经历计划中的战斗,一天没吃东西了,咱们进餐厅去吃点吧。”老人笑眯眯说道。
一位年轻男子叫做王岁,另一位唤做王安,皆是大王家出类拔萃的年轻俊彦,两人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