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飞出去,噗通一声,摔去有十米远。
老人的视线在三人身上一扫。
心脏跳的慢了半拍。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躺在床上一日,不仅伤痛尽去,修为也能踏前半步。”
“你……你是谁?”老人哆哆嗦嗦的问道。
此人身上也有真气流转的痕迹。
可惜他并不适合修行,这点滴真气只是用来温养身子。
换言之,不是他体内还有真气,以这老人的身体状况,何至于还能站在此处问陈禅是谁,早就一步迈进了棺材。
“说起来,我与孔家有些因果。”
“……”
石碑前闹了动静,孔家许多人围上来。
他们一起听陈禅说。
“石碑上的字是我写的。”
“……”
“你们的修炼之法是我传的。”
“……”
“你们的祖先是我养的。”
满院寂静。
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徒有小雪无声飘落。
这座山城啊,承载了多少人的回忆?
陈禅从容迈步。
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
路的尽头……
孔家老爷子,被人恭敬称作孔仙医的老人。
正在被两位小辈搀扶着。
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先生……”
“先生啊!!”
“我……桦儿终于再见到您了!”
老爷子泣不成声。
心情剧烈波动之下。
寿元、真气更加快速逝去。
陈禅一步至他的身侧,推开搀扶孔桦的两位小辈,让其倒在自己的怀里。
“桦儿,先生……先生来晚了!”
陈禅凝重说道。
孔桦的情况委实不容乐观,乃至可说糟糕透顶!
陈禅坐在地,像是百多年前那样,夜深人静在屋顶,孔桦躺在他的怀里数星星,萤火虫飞来飞去。
那一刻,虫子好似比星辰更明亮。
“不,不,先生来的不晚,桦儿真没想到,先生能来看桦儿最后一面。”
“先生当初说,会来找桦儿的……呜呜呜,先生一如往昔,说话算数,从没让桦儿失望。”
孔桦的声音越来越小。
陈禅抱着痛哭的孔桦,轻轻说道:“不要再哭了桦儿,先生这不是来看你了吗?开心一些。”
“呜……呜呜,先生,并非是桦儿想哭,实在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先生啊!我都忘了过去多少年,天天盼着能再见先生一面,居然临死前才见到先生!”
“先生!你看!这是当初弟弟妹妹们的子嗣,桦儿没有食言!桦儿用一辈子来证明,绝没有食言!我答应先生会把他们好生抚养长大,那便用全身的气力来抚养!”
“他们……即便有人不听话,我也从不偏袒,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且将道理掰开了揉碎了与他们讲,希冀他们能走上正道。”
“先生,当一家之主太不容易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有时候顾的了手背,顾不了手心,但,但我一直记得先生对我的嘱托,人间自有公正在,所以,我秉公处理,从不怕得罪了孩子,对就是对,错的
一方说破大天去了,对的就是对,错就是错。”
“一百多年的时间,我亲眼看着脚下的这片土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生,你走后,我们大家好想好想您,先生您真应该留下来,我们肯定会陪在您身边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
“弟弟妹妹们都有出息,他们也紧紧牢记先生的教诲,绝不作奸犯科,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稳,光明正大!”
“先生我好怕啊,我好怕自己死了,孔家的子嗣中会出现坏人,坏了先生的名声。”
孔桦一时激动,说了太多的话,逐渐死气加重,双目缓缓失神,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