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链解了一半,颜千夏猛然瞥见轩辕冥沉睡俊颜,居然在昏迷中都透着一股冷峻的杀气,把她吓一跳……
如果轩辕冥醒来看到发现她把定情信物收回去了,他肯定气疯,直接原地黑化……
然后,他就会把报复她当成毕生事业,啥都不干,就专心致志的虐她。
想及此处,颜千夏莫名的打了一个冷战。
赶紧把解下来的编制手链又给轩辕冥绑好了。
现在不能取下来,让他伤心,她就会伤命!
还是改天,他们再聚的时候,等她先翻旧账酝酿一下,把男人吵到理亏,气氛烘托到位了,她就理直气壮的没收回来!
颜千夏还没开始吵呢,就已经开始生气了!
她抬手对着男人沉睡的俊脸,浅浅一记耳光扇了过去,那声音清脆又响亮……
“啪!”
嫁给他,就仿佛是嫁给一只大老虎。
感觉她每天都在小心翼翼的给这只大老虎顺毛,不然就会被他吃掉。
……
大概是晚上十点,颜千夏悄悄摸摸的回到了升平府。
她不着急去找萧玉山,她先去了香榧小筑,给爷爷上柱香。
香榧小筑的秘密太多,所以没有安排任何的奴婢和家丁守着。
大半夜的,空荡荡的灵堂里灯火通明。
颜千夏踏进院子,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男人披麻戴孝的高大背影,跪在灵柩前面,烧纸钱。
她料想是陈忠。
说来惭愧,整天跪在灵堂前面烧纸的竟是仆从,而她这个亲孙女,整天在外面跑,不是谋划这个,就是算计那个。
而陈忠竟然一整天守在灵前烧纸。现在都大半夜了,不打盹也不偷吃东西,依旧披麻戴孝的跪着专心致志的烧纸,真的是大孝子。
“咳咳……陈忠,我回来了。”
颜千夏站在孝子背后笑脸相迎,没想到,等大孝子转过头来的时候……
她想笑容彻底的凝固了,“萧玉山?”
就是因为萧玉山的头上披着白麻,遮住了那头神仙一般的黑直长发,所以刚才她都没认出来。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嗯’什么?你为什么会给我爷爷披麻戴孝啊?”
萧玉山长长的叹了一口子,“我父亲传信,他三日后到,主持操办颜老将军后事。因为颜家无后,所以父亲让我以半个义子的身份,为颜老守灵。”
颜千夏一听这话就不感兴了。
什么叫做颜家无后?
当她是死的?
看来这个萧老头子就是那点典型的看不起女娃的老顽固。
颜千夏不高兴了,冷声拒绝,“不需要。就算我死了,还有墨千城呢。他是我祖父的义子,不需要你这个便宜儿子。”
萧玉山默默的白了她一眼,“当真不需要?那我看你祖父这灵堂搭在我萧家也不合适。不如拆了,你把祖父的棺椁抗走,好好尽孝……”
他的话还没说完,颜千夏就立即抱拳,弯腰一鞠躬行礼,“小叔叔贵安!”
“……”萧玉山怔住了。
他是真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小姑娘,自己说的话,下一秒就能当面食言。
她很有骨气,但是她的骨气会拐弯。
别人都是不为五斗米折腰,这个小丫头行事与世俗观念不同,她有自己的判断,该折腰时就折腰。
萧玉山琢磨她的时候,颜千夏也在琢磨他。
颜千夏之所以还折回萧家,就是想把萧玉山拉上,一起去北境军营,干大事。
要怎么样说服萧玉山跟她一起去拼命呢?
颜千夏盯着萧玉山的眼睛,摸着下巴问道:“萧兄,你有什么心愿吗?”
萧玉山不着痕迹把目光移到一旁,冷冷淡淡的开口,眼神落寞薄凉,“没有。”
“你骗人。你有一个夙愿,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