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问对方。
“我姓汪,你是他家大相公吧?几年前我来过的,你不记得了?”老汪打量了我两眼,随后问我道。往日父亲在时,前来找他的人不少。对于这个老汪,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
“您进屋说话!”时近年节,气温也变得很低。早晨的风刮得人脸有些生疼,我急忙将老汪让进了屋内。屋里开了空调,老汪摘下帽子,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前几年老姜帮忙处理的那件事,又复发了!闹腾得实在厉害,没办法,村里人只有委托我再来请他。”我给老汪倒了杯热茶,又递了一支烟给他。他将烟点上,双手捧着茶杯对我说道。对于他说的这件事,我完全一无所知。
“您能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吗?我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所以对于您说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我陪坐在老汪身边问他。
“这怎么话儿说的,老姜走了?”老汪似乎有些不信。
“六年前,也是一个临近年节的时候......”我示意老汪说事,他喝了口水,开始对我讲述起当年的事情来。
“老汪,家里的猪啥时候宰?”大汪村里的人,几乎都姓汪。时近年节,家家户户都打算杀猪宰鸡。老汪在村子里的年龄算是大的,邻居是个屠户,大早上出门遇到老汪就问起他来。
“早呢,过几天吧!”腊月二十,距离春节还有十来天时间。老汪给屠户递去一支烟说道。每年村里人宰猪,都要请这个屠户帮忙。
“过几天?你最好定个准日子,到时候我可忙!”屠户接过烟问老汪。
“腊月二十六吧,就那天了!”老汪见人家说得急,随即将日子给定了。到了腊月二十六那天,大早上老汪就请了几个青壮过来帮忙。然后又提了两瓶酒去了屠户家请他出手。
“要不,咱再养一年吧?”几个青壮去猪圈的时候,那猪似乎知道自己的命运,双眼滴落下豆大的泪珠子,不停朝着老汪媳妇叫唤着。老汪媳妇心软,见状对老汪说。
“婶子进屋吧,这事儿让我们来就行!”青壮们将老汪媳妇送进了屋,然后将猪捆了给抬到了稻谷场上。那里早已经有人帮忙垒起了土灶,架起了大锅正在烧水。只等一刀放血,然后好用开水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