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乔没有按照常理,在宴会结束众人回来之前,就已经先行回到了听雨轩里,发现了他们两个人私下里会面的事情,已经是他们完全意想不到,让他们措手不及的事情了。
要是再瞒不住,惊动了更多的人,那是他只会越发的急转之下,演变成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样子。
他们无论如何,也是想要避免这样的局面发生的。
只是,他们也很是为难。
先不论,江瑾乔会不会听到了实话之后,就能够答应他们,对他们的事情守口如瓶,不宣扬出去。
就论他们说出来的实话,江瑾乔能不能够理解?能不能够去明白?都是一件让人犯难的事情呢。
“公主。”
心中虽然依然有些顾虑,可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小月先行叫住了江瑾乔,摊开了自己的手掌,把手里面想要藏起来的那个东西,递给她看。
江瑾乔接过了那个东西,仔细的看了一下,应该是一个荷包,不管是样式还是上面的刺绣,都是之前没有见过的,看样子并不是宫里浣衣局制出来,统一发放的东西。
小月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这是奴婢前些日子亲手做的,上面的刺绣,正面绣的是一些竹叶,反面绣的是一个陈字。”
“是奴婢原本送给陈太医的。”
江瑾乔按照她的说法,仔细的去看了看,果然如她所说的一般。
这是亲自动手,专门给陈响做了一个礼物呀。
可送一个礼物而已,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偷偷摸摸的呢?
而且说的不只是送给陈太医,而是原本送给陈太医的。
原本?那现在呢?
“但是今天,奴婢和陈太医之所以会在这里见面,其实是因为奴婢想要把这个荷包,重新给要回来。”
小月继续说下去,从头到尾的说明:“几个月前,奴婢曾在御花园中受伤。承蒙公主和容贵嫔娘娘的体贴和照顾,专门传唤了陈太医为奴婢医治。”
“陈太医也是医者仁心,并没有因为奴婢的身份,而怠慢了奴婢。对待奴婢的伤势,始终如一。一直不辞辛劳的为奴婢医治,替奴婢诊脉,为奴婢操劳。”
“奴婢感激不尽,所以才想要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亲手缝制了一个荷包,送给了陈太医,希望可以表达奴婢的感恩之情。”
这些话,听着应该都没什么问题。
江瑾乔觉得这样也是合情合理嘛,连自己和阿娘每次如果生了什么小病,需要请陈响过来跑一趟的时候,那等陈响为她们看诊完,阿娘也是要心怀感恩,略施小赏,表达对于他的感谢,然后再派人恭恭敬敬的给送出去的。
到现在为止,听起来明明都是同样的事情嘛。
是从哪里开始不一样了?要这样大惊小怪的。
“但是,让奴婢没有想到的是,奴婢的这些心意,好像让陈太医产生了误会。”
“陈太医误解了奴婢的意思,竟以为奴婢是对他有意,对他生出了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
“所以奴婢才特意寻了今天这样的机会,和他约见在此,能够同他好好的把话给说个清楚明白。”
“之前送他的这个荷包,奴婢也因此给要了回来,就是想要彻底斩断和他之间的这份心思,免得以后再惹出不必要的事情来。”
“公主,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
“奴婢和他之间的事情,也就只有仅此而已了。来往的,也只有这一个荷包而已。并没有半分逾矩之处,更没有做任何不轨之事。”
“公主,奴婢专门避开了众人都不在的时候,想要偷偷的来了结此事,也是为了公主和贵嫔娘娘着想,为了听雨轩着想啊。”
“奴婢如此行事,就是不想要被其他人知晓,担心被有心之人听风就是雨的,再借题发挥,到时候再连累了公主和贵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