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川佛音与灞桥送别、曲江风荷、乐游登高齐名并称长安四大名景。
位于少陵原与神禾原之间的十里樊川建有许多佛寺,其中八大寺之一的禅经寺因为求签解签十分灵验而香客如云。不少善男信女慕名而来,在禅经寺中待上大半天虔诚许愿,再赶在日落城门关闭前返回长安城。
赵洵一行人出了长安城一路策马疾驰,直奔禅经寺而去。
但他们却并不是为了求签许愿而来。
赵洵之前得到可靠消息,是禅经寺中的一名僧人首先发现宣怀公主墓被盗的。所以赵洵想要先去找那名僧人询问一二,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起盲目的下墓搜集证据,这种方式显然更靠谱一些。
禅经寺是樊川八大名寺之一,规模自是极大。
远远望去,竟如同一座行宫一般。
斗拱飞檐,雕梁画栋。
赵洵走到禅经寺大门前时,见一个十来岁的小沙弥正在洒扫,便上前几步双手合十道:“这位小师父,不才乃是不良人,奉旨查办宣怀公主墓被盗案。听闻是贵寺高僧率先发现宣怀公主墓穴被盗,特来询问一二。还请小师父通禀一二。”
“阿弥陀佛,施主请稍等。”
小沙弥冲赵洵行了一礼,随即转身进入寺中。
赵洵一行人便静静在寺外等候。
三师兄龙清泉显然很有兴致,四下打量着这禅经寺。
“还别说,这寺院修建的真是阔气。”
“真没想到这些僧人这么富有,简直是富得流油啊。”
赵洵笑了笑道:“三师兄有所不知,佛门之所以在大周昌盛,和大周国策是分不开的。朝廷规定寺庙土地不必缴纳赋税,那些香火旺盛的寺庙,光是香油钱都抵得上普通州县一年的赋税了。那么多钱没地方花,自然用来扩建寺庙。所以寺庙越修越大,便成了今日的规模。遇到灾年不少人活不下去了便出家做和尚,逃籍事件屡禁不止。究其根本还是利益使然。”
龙清泉闻言恍然,轻点了点头。
“还是小师弟清楚朝堂这些门门道道。”
赵洵心道江湖朝堂本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领域。
一般人只能择其一者,能够脚踩两只船同时在朝堂和江湖混的风生水起的可谓是凤毛麟角。
内侍监郑介算一个,钦天监袁天罡也算一个。
不良帅冯昊勉强算半个。
其他的,赵洵暂且想不到了。
“六师兄,你不是精通风水堪舆之术吗?这里的风水如何?”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赵洵主动搭话,也想看看六师兄究竟有没有三师兄说的那么神。
卢光斗蹙了蹙眉,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卸下背着的箱笼,活动了一番筋骨。
“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六师兄掉了一句书袋,随后反问赵洵道:“小师弟,你知道什么是风水堪舆吗?”
赵洵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按照他的性格,但凡他要是知道,肯定会立即跳出来装逼。
但术业有专攻,风水堪舆之术确实是他的知识盲区。
“所谓风水就是相地之术,风水术的作用是趋吉避凶。而堪舆,则是天道与地道的统称。”
听到这里赵洵恍然。
原来堪舆和风水并不是一个意思。
风水是相地术,而堪舆涉及到天道和地道,应该就是对应后世的天文学和地理学。
赵洵只见六师兄卢光斗从箱笼之中取出一个黑布包裹,解开后取出一个匣子。
卢光斗小心翼翼的启开匣子,取出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
“这是堪舆三针。”
卢光斗解释道:“堪舆三针分为正针、缝针、中针。针身上宽下窄,如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