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冷冷一笑:“哼,这天下不是有德者居之吗?你那表哥文才武略并不逊于慕容逸飞,为何一定要把这江山让给他呢?还不是仗着东方家在背后支持着?”
“可是这东方家当初有从龙之功啊!”刘玉瑶说,这份功劳可是羡慕不来的,只能说当初人家祖上做了一个正确的抉择,才泽被后世,永享这荣宠。
“着啊!若是爹爹这一次成功了,日后这刘家不也是代代荣华、世世富贵了吗?”刘峰眼睛里精芒闪动。
“可是如今您拿什么跟朝廷对抗呢?”刘玉瑶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老爹爹已经离开了边关,手里失去了兵权,那是大大的不利啊!这赤手空拳的他能改变什么啊?
“这朝中还有很多翼王的旧部,为父也有一些莫逆之交,若是暗中联络起来,也是很大的一股势力。”刘峰颇有把握的说。
“爹爹真是糊涂了,您身居高位之时,人家看重的不过是权势而已,现在您都自身难保了,谁知道那些朋友会不会拿您邀功求赏呢?”刘玉瑶这些日子经历过从山峰骤然跌落的历程,对人性已经不抱多少希望了。
刘峰沉吟了
片刻,也点点头,她说得何尝没有道理?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他这振臂一呼会带来什么后果。
“最近家中情况如何?”他问道。
“爹爹,我们家连一个客人都没有了。”刘玉瑶苦笑。
从前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苍蝇似的赶也赶不走,现在可好,就是她想主动跟人家说一句话,都没有人肯理她了。
“我儿受了委屈了。”刘峰心中颇不是滋味儿,这刘玉瑶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的供养,就是希望他们刘家再飞出一只彩凤凰来。
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些日子她也不知道是如何捱过来的,不过看看她憔悴的容颜和消瘦的身形,也知道她的日子过得十分的艰难。
“女儿也曾想过用自己的青春去换得刘家的平安,谁想不但事不谐也,还被人平白的耻笑一番。”刘玉瑶诉苦。
“傻丫头,你做了什么啊?”刘峰心里一疼。
“女儿去求那安王慕容逸飞,甘愿做他一房妾室,只为换父亲、姑姑平安。”刘玉瑶一提到这个事情,心中的怒火就压也压不住。
“那慕容逸飞怎么说?”刘峰暗暗摇头,求到冤家
对头身上了,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除了奚落,还能有什么啊?”刘玉瑶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每天都会想起这个来,她的心都有些麻木了。
“怎么,那安王妃不住在安王府里么?”刘峰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儿。
“正是。不过这两个人的关系实在有些奇怪,明明是夫妻还要分开来住,靖边侯府那边也是不闻不问的。”刘玉瑶其实并不蠢,只是当天遇到了从来没有经过的变故,被急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玉瑶,你看那慕容逸飞可是因为这位靖边侯府的女儿才给你难堪的?”刘峰口气十分的不悦。
东方家也就罢了,毕竟人家是西楚唯一的外姓王,他若不是暗中使了手段,哪里会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可是靖边侯府嘛,他跟柳毅的功劳也是不相上下的,如何就这样欺负他的女儿啊?
“爹爹,那慕容逸飞十分在意他的这位正室王妃,而且那柳园地处偏僻。”刘玉瑶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刘峰的眼睛一亮,已经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他正没有资本跟朝廷理论呢,若是这安王妃被他控制起来,手上
的筹码可就重要得多了。
“好,很好。你先睡吧,我去看看你娘。”刘峰已经有了主意。
这刘府十有八九的是保不住了,倒不如跟夫人早作商议,早早的弃了,免得日后会受到牵连。
刘玉瑶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她知道凭自己是绝对劝不住爹爹的。不过他说得